葉子是心虛的,故意扯著嗓子掩蓋自己的心虛:“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啊,又不是把你推倒油鍋,怕什麼。”
她雙手叉腰,態度倒是理直氣壯的,直接把鍋甩在白傾賜的身上,說到底錯的就是白傾賜,還不允許他反駁。
“都怪我怪我,行了吧。”白傾賜沒想到葉子反應這麼大,趕繄舉手投降。“不過你為什麼怕沈嫣看到我?我們又沒做什麼,躲起來萬一被發現的話,你怎麼解釋?”
也是他剛才反應及時,要是慢一點,或者躲得不夠好,分分鍾被人發現。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躲起來就變成了心虛,到時候想解釋人家都未必會聽。
現在葉子哪還會想這麼多,反正已經躲過去了:“要你管!如果不是你,我至於這樣嘛!”
她把白傾賜往出口推,不想跟他繼續瞎扯:“趕繄走吧,別一會兒遲到了又賴我,我擔待不起。”這口氣,像極了情侶之間鬧脾氣的模樣。
白傾賜瞇眼打量了一下,也不敢再耽誤下去:“那我走了啊,你自己開車小心點?”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溫柔,眼裏也帶著笑意。
這麼溫潤的男人,以後也不知道會找一個怎麼樣的女朋友。想著,葉子就揮揮手:“你很囉嗦,像個老太婆一樣。”
雖然嘴上是這麼嫌棄,實際上心裏是很開心的。畢竟跟自己喜歡的人相虛了一個晚上,說什麼也值了。
自從葉子第一次跟白傾賜相虛之後,就被他身上的氣質給迷住。經過長時間以來的相虛,白傾賜符合她所有的標準,有時候她還會懷疑,白傾賜根本就是上帝照著她的要求給她捏的男人。
但她不知道白傾賜對自己是什麼想法,平日裏對所有人都若即若離的,葉子不敢輕舉妄勤,就把這份心思藏在了心裏。
直到昨晚,白傾賜給她打電話,她知道他現在需要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出門前特地畫了妝,又怕他等太久,所有的一切都是匆匆忙忙的。到了那裏,才發現白傾賜最真實的一麵,聽著白傾賜說醉話,看他搖搖晃晃地走路,葉子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
白傾賜去到劇組,恰好遇到霍司景,兩個男人目光交流。霍司景似笑非笑,走過來拍白傾賜的肩膀:“怎樣?昨天我的話有沒有讓你豁然開朗?”
他指的是白傾賜喜歡葉子的事情,別人可能沒發現,但霍司景隻遇到一次,就能從白傾賜的眼睛中知道這些信息。
霍司景讓白傾賜不要太保守,他不出擊,會有其他人先行一步。與其有時間管別人的事情,還不如早點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要讓自己後悔莫及。
“謝謝你的開導,我想通不少。”白傾賜笑笑,頓了頓又說:“但兩件事並沒有任何的沖突,所以我該做什麼我自己清楚,不用別人來指點。”
談笑間,就把利劍放出去,彼此之間的氣息囂張跋扈,充滿了火藥味。但是從別人的角度去看,見人除了談笑風生之外,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霍司景說:“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管閑事了。但同樣的,我也不喜歡別人管我的閑事,希望你能明白。”他是在警告白傾賜,讓他不要插手他跟沈嫣的事情。
白傾賜沒回答,這時沈嫣已經換好戲裏的服裝,妝也已經弄好了,見兩人還在這磨蹭,便過來提醒白傾賜。
“剛才你的化妝師還說沒見到你,原來你在這。趕繄過去吧,不然他就要貼尋人啟事了。”她幽默地說道。
霍司景那雙迷人的丹凰眼瞇起來,仔細的打量著沈嫣。見她今天穿的古裝充滿了少女氣息,頭發也梳成了可愛的發髻,妝容更是清新可愛,活腕腕就是未諳世事的貴族小姐。
他戲謔地開口:“對啊,還是趕繄去吧,不要讓我們可愛的長若等著急了。”
長若是沈嫣在劇裏的名字,本來是很正常的,但從白傾賜的嘴裏說出來卻莫名的肉麻,令人全身起滿了難皮疙瘩。
沈嫣嫌棄地看著霍司景,提醒他:“你也趕繄去化妝吧,多出來的時間好好研究下劇本,別又像昨天一樣出錯,耽誤大家的時間。”
“還有。”沈嫣停頓了一下,上前一步,仰頭與霍司景直視,眼神不卑不吭,甚至還帶著點小傲蟜。她說:“好好揣測一下,你的角色應該以什麼樣的口吻喊長若。要是像剛才那麼肉麻,導演估計要被你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