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1 / 3)

懷係春那天從海鮮酒樓出來,一路狂奔~~不,一路狂攔的士往老媽的辦公室奔。偏老媽中午和客戶有約,想找爸,爸又飛阿聯酋了。春兒沒辦法,電話裏一疊聲,“媽,媽~~,江湖救急,能早點兒回來不?”

常藍抱怨,“你這江湖怎麼總急呢?”沒轍,一頓飯吃的不饑不飽,就往回趕,還是兒子比較重要唄,再說今天不是春兒生日嗎?

要錢的理由依舊,“生日嘛,總得熱鬧熱鬧。”春兒眉眼皺著,那模樣不比小時候出息多少。

常藍猜也是這事兒,不意外,掏支票簿子,“別給你爸說……”

春兒漫不經心嗯一聲,隔著常藍的大辦公桌瞟著支票簿,伸長胳膊,手擋了一下老媽的筆,眼神請求,再多點兒再多點兒~~

常藍搖頭,老生常談,“爸媽做生意也不容易,你當錢從天上掉下來的?”

“就是因為它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才跟你要啊。”春兒嬉皮笑臉,做那種根本沒任何誠信度可言的保證,“我會省點兒花的。”

常藍給他一白眼,拖長聲音,“你要這麼多錢又是為了女人?”

春兒猛點頭,“別的也沒這麼貴。每年不就這麼……”他停住,終於,因為重遇小珍珠而興奮導致發熱的腦袋冷下來,醒悟,他也混到家了吧?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每年就一次?不不不,他不是想每年就這麼一次的。事實上,他隻是在去年和今年的生日都遇到了她而已,但願望,是想常常~~常常看到她。可他知道她究竟是誰嗎?何姓?何名?住何地?重點,現在她是不是真有在那兒等他?他吃錯了藥吧?怎麼會放她一個人?而不是把她幹脆一起帶來呢?

常藍沒發現春兒表情有異,兀自嘮叨,“就不能正正經經找個女朋友?非得~~”後麵的話常藍一時不知該怎麼組織語言,正卡著~~又被春兒一通大嗓門給嚇住。

“媽,媽媽媽~~”春兒亂喊,急惶惶站起來,搶過支票簿撕支票,那德行,象是要去救火,“我有急事兒,趕緊的~~我回頭再跟你說,媽,謝了哈……”臭小子倒是沒忘恭維他家母後,“看著象我姐,越來越年輕。“

“瞧你這神神叨叨的勁兒,啥事兒啊?”常藍本能跟著春兒往門口走,門突然被秘書打開,秘書看上去好緊張,“他們~~他們一定要進來。”

強行進來的是幾個正裝穿製服的警察~~正裝到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程度。見著常藍,啪~~齊整整敬禮。

眼見這架勢,常藍覺其來意不善。可她到底也算見過世麵的,表麵維持鎮定,“有什麼需要我效勞之處?請直說。”

春兒著急去找女賊小珍珠,隨便跟一群警察欠個身,“我還有事,先失陪了,各位隨便坐。”

誰知被警察叔叔擋住去路,“對不起,你不能走!”話音鏗鏘有力,隨之出示一張~~逮捕令?春兒辨認著那張匪夷所思的逮捕令,還沒反應過來,一雙手銬脆生生的,哢嚓~~就把他給銬了,天啊~~為嘛?

常藍駭異,春兒~~她的春兒~~怎麼了?再能幹的女人,在此時,也會表現出一個母親的脆弱,幾乎暈厥,欲往兒子身上撲,好像要去擋子彈似的,嘶聲,“你們放開他,我兒子犯了什麼罪?”

常藍的動作,被一位看似領導的警察擋住,他站在常藍麵前,隔開她和係春的距離,衝部下使個眼色,身處驚變還沒醒悟過來,暫時言語無能的春少爺就被帶出去了。

常藍憋住口氣,瞪著對方,等他給解釋。

警察長官出示他的證件,做簡單自我介紹,然後說,“剛發生一件命案。死者斃命一間體育器材店的地下停車場,死亡原因是遭受頭部重創,凶器是根棒球棍,那根棒球棍上刻著懷係春的名字。很抱歉,常總,我們必須帶懷係春回去協助調查。”

命案?要命囉~~常藍臉色死白,扶頭,勉強掙紮出一句,“那不是春兒幹的。”但語氣甚是虛弱,想到剛才兒子來要錢那火燒猴屁股的德行,她實在沒自信~~搞不好這孩子真一時糊塗,犯了錯兒?

“是不是他幹的,我們都得帶他回去。”警察說,“不是他做的,我們不會冤枉他。若是他,他就要伏法……”

一番話,讓常藍渾身脫力,她扶著沙發扶手坐下,想說點什麼,但她真被打擊到了,平時總能將場麵話說的圓融漂亮的她,竟回不上半個字。又聽外麵呼呼啦啦人聲噪動,忙跑出去,卻是春兒正在那兒使勁兒掙紮,意圖逃離,扯著脖子吼,“你先放了我,讓我去處理件事情,處理完我肯定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