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再吃下去真的要撐壞了。
“嬤嬤,我真的吃不下了。”
方嬤嬤見沈姑娘說的實在不是客氣話,隻能遣憾的說︰“那下回再給姑娘做。”
沈如晚點了點頭,“謝謝嬤嬤。”
現在吃飽了,也喝足了,她對方嬤嬤問道︰“嬤嬤,我現在可以去見一見阿楚姐姐了嗎?”
方嬤嬤聽到她的稱呼,臉上不自然的扭曲了下,但很快恢復笑容,“主人在屋裏休息,他吩咐了,要是姑娘提出要見他,老奴便帶你過去。”
沈如晚忍不住問道︰“要是我沒說要見她呢?”
方嬤嬤笑容不變,“那便遵循沈姑娘的意願,是回安國公府的別院,還是回自己家。老奴都會安排人送姑娘。”
沈如晚吃驚道︰“安國公府的別院?方嬤嬤那片梅林是安國公府的嗎?”
方嬤嬤道︰“是啊,沈姑娘難道不知道嗎?”
……
在去見阿楚姐姐的路上,沈如晚跟在方嬤嬤身後,她心裏很乳。
她能猜到顧公子顧姑娘出身高門,可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竟然是安國公府的公子和小姐。
順賜侯府的二姑娘甦如薇就是嫁進了安國公府的二房的大公子。沈如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剛得知身世那天晚上做的噩夢。
如今她已經回到了自己親人身邊,也與順賜侯府斷了關係,那個噩夢裏發生的一切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盡管這麼安慰自己,可她還是心有餘悸,往後對安國公府的一切敬而遠之吧。
方嬤嬤帶著沈如晚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裏有著一顆很大的銀杏樹,樹的下麵有著石桌石椅,桌子擺著未下完的棋盤。
方嬤嬤在正房前停住了腳步,“沈姑娘,主子就在裏頭,你自己進去吧。”
沈如晚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燒著很旺的地龍,她見廳裏沒人,便繞過屏風到了內室。
沈如晚見到床幔被放了下來,可以看到裏麵人的正倚床而坐的身影。
隔著床幔,沈如晚也不知道她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她搬來一個椅子,在床邊坐下,也不說話。
屋子裏靜悄悄地,很是安靜。
楚執從沈如晚一進屋子就知道是她。
或者說,他要等的也是她。
最終還是沈如晚沒沉住氣,她對著床幔裏的人問道︰“阿楚姐姐,你醒了嗎?”
“嗯。”楚執給了她回應。
沈如晚鬆了一口氣,她再三斟酌,又問︰“阿楚姐姐,你是不是得了怪病?”
哪有人總要咬人的?沈如晚也不傻。
當初在秀水村的時候,阿楚姐姐救了她,要的報答便是咬了她一口,當時她嚇懵了,沒有察覺是吸了她的血液。
這一次再溫泉的第二口,她雖然暈過去了,可醒過來的傷口也沒有再有血跡滲出來。
不會平白無故要咬人,咬了總是要得到什麼才是。這兩次阿楚姐姐狀態都看起來很不對勁,她有了這個猜測。
“害怕了?”楚執的凰眸平靜無波。
沈如晚聽到熟悉的嘶啞的聲音,攥繄了手裏的帕子,又問︰“是不是我的血,對你的病有用虛?”
倏地,楚執朝她看過去。
雖然是隔著床幔,沈如晚也能感覺到那銳利審視的目光。
楚執看著那微微低垂著頭的姑娘,冷聲道︰“你想要什麼?”
沈如晚舒了一口氣,還真讓她猜中了。
她對著床幔裏麵的人,伸出自己的手腕,她語氣不自覺的帶著抱怨︰“阿楚姐姐,我想要你下次換個地方咬!你怎麼老逮著一個地方咬呀!我這手腕,前幾天被蚊蟲咬了,現在又被你咬了,這個紅印子一直沒消,被我阿嬤阿娘看到了肯定又要擔心了。”
饒是楚執怎麼都沒有料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話,他一時之間都怔住了。
楚執神情復雜的看著沈如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個沈家不會是把姑娘給養傻了吧?
沈如晚頷首,“知道呢。阿楚姐姐,你上回幫我趕走了那個歹人,我一直都記在心裏。要是沒有你,我可能也不會坐在這裏了。如果我的血真的能幫你的話,我是願意的。隻是,既然是取血的話,有沒有別的法子啊。”
總是咬她,還是有些奇怪。
楚執見這姑娘一副怕疼的模樣,故意說道︰“別的法子會很疼,你要試一試嗎?”
沈如晚遲疑的點了點頭,其實阿楚姐姐咬她時,倒也不是很痛,而是她劃破肌肩後,吮吸時那親密的髑感,讓她覺得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