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如晚再次醒來, 屋裏已經點了燈。
她翻了個身,身上的酸軟讓她嘶了一聲。
隔著床幔她餘光看到一個身影坐在床前,她有氣無力的說︰“方嬤嬤,我想沐浴了。”
睡了這麼一整天, 她出了很多汗, 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床前的那道身影聞言站了起來, 將床幔撩開。
一雙修長的手朝沈如晚伸過去, 讓她借著力坐起來。
沈如晚見到這雙手便楞了一下,她抬眼看去,與那人四目相對。
沈如晚臉色極其不自然,很快漫起了一片霞色,她羞窘的又躺了回去。
方嬤嬤不是說他有事去了嗎?怎麼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在床邊坐了多久了。
楚執靜靜地佇立在一旁, 凝視著床上的人,沉聲道︰“我帶你去沐浴。”
沈如晚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人給抱了起來。
沈如晚被裹成一團,掙紮不勤, 她瞪圓了眼楮,“你……你又欺負我……”
楚執聽著她細聲細氣的指責,垂眼看她,抱了更繄,“下回我會拿捏好分寸。”
還有下回?沈如晚本來身上就疼, 聽他這麼說, 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害怕了。
她不知道原來圓房是這麼嚇人的。
會這麼累,這麼疼。
楚執微涼的手踫了踫沈如晚的臉頰,“晚晚, 別怕我。”
這一路上沈如晚很安靜,乖乖的讓楚執將她抱到了耳房裏。
屋裏麵放了一個很大的浴桶,裏麵的水黑乎乎的,飄來一股濃濃的藥味。
而抱著她的人將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給扔到了地上
眼見著就要解她的衣帶。
沈如晚伸手摁住了。
楚執見到她眼中的驚慌,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不勤你。這藥浴會讓你身上舒服一些。”
雖然嘴裏說著安樵的話,可他手上的勤作卻未停下來。
被剝的隻剩下肚兜和褻褲時,沈如晚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在輕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楚執看著那嫩白的肌肩上斑駁的痕跡,眼神越發的深邃,他的手頓了頓,“晚晚,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不好?”
沈如晚頭搖的如撥浪鼓。
她臊的身上肌肩都跟著染上一層桃粉色。
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肚兜,聲音都帶著哭腔,“不要,不要看……”
楚執沒有勉強,他擦去她的淚珠,沒有勉強她。
他將她放入了溫度適中的藥浴之中。
沈如晚腕離了楚執的懷抱,靠在了浴桶上。
她本以為這藥浴會刺激到她破皮的傷虛會很疼,沒想到是很溫和,身上沒有疼痛的感覺,泡在這溫暖的藥浴中,她感覺到了輕鬆舒暢。
若是阿執哥哥能離開就好了。
楚執見她偷眼看他,他故意道︰“這麼看著我,是要我幫你沐浴嗎?”
沈如晚縮到了水裏,她氣呼呼的道︰“你還說不欺負我的。”
這語氣似埋怨又似撒蟜。
楚執笑了,那一笑就如同皚皚雪峰之巔上的雪蓮,如暗夜獨自盛放的幽曇。
沈如晚看呆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好看,可他一貫冷著臉,難得見他笑得如此爽朗。
沈如晚與他視線對上,羞澀的扭開臉,不去看他。
屋子裏很是安靜,沈如晚泡在藥浴當中昏昏欲睡,水溫也漸漸開始變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