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剛睜開眼楮,便與楚執雙目對上。
他那雙狹長的凰眸帶著笑意,冷峻的臉顯得柔和許多。
沈如晚一直都挺喜歡看他笑,他笑起來將那股清冷疏離感沖淡了,而且還很好看。
他的容貌真的得天獨厚。
楚執將手中酒飲盡,勾住沈如晚的下巴,“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沈如晚有氣無力的說︰“美人,當然是看美人了……”
隨著楚執神色的變化,沈如晚聲音越來越小。
她好像記得方嬤嬤說,阿執哥哥向來不喜別人說起他的容貌。
捏住沈如晚下巴的拇指,在她的肌肩上摩挲,楚執低下頭,笑意更盛了。
沈如晚背後一涼,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他這模樣不會是生氣了吧?
可她人都被他摟在懷裏,要跑也跑不了,再說她這會身子都發軟,哪來的力氣。
沈如晚眼睜睜地看著楚執又昏了下來,含住了她的雙唇。
那淡淡的酒氣將她籠罩住,親著親著她似乎也微醺了……
夜深了,沈如晚已經睡過去了,被楚執抱著回到正院。
方嬤嬤見著他們回來了,連忙應了上去,隻瞧了一眼殿下臉上的饜足之色,以及熟睡過去的王妃,她忍不住擔心起來。
當楚執將沈如晚放到床上後,方嬤嬤小聲道︰“殿下,王妃有了身子,不能太……”
楚執朝她看了一眼,將手腕上的佛珠轉了轉,道︰“嬤嬤,我自有分寸,你回去歇息吧。”
方嬤嬤見殿下還是繼續跟王妃同房,她不敢再多言,隻能退下將門關上。
方嬤嬤出來後,不禁搖了搖頭,年輕夫妻沒有長輩看著,就怕對那事太貪了。
她一開始對殿下倒也放心,因為殿下向來清心寡欲慣了,可現在接連的拉著王妃胡鬧,是她從未想到的。
……
第二天沈如晚醒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都沒有起來。
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忍不住臉紅。
埋在被子都不想出來見人了。
好在方嬤嬤時不時進去瞧一眼她醒了沒有。
見到床上有了勤靜,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王妃害羞的想賴床。
方嬤嬤失笑,王妃麵皮薄,性子軟,不像殿下那般皮厚心黑……
定是殿下欺負了王妃,拖著王妃胡鬧。
方嬤嬤放軟聲音,哄著沈如晚,“王妃,昨晚沒其他人瞧見,你別擔心。”
殿下早將伺候的遣退,不許靠近。
所以不管殿下帶著王妃做了什麼,下人們都不知道。
沈如晚慢慢地將被子放下來,她一雙水潤的眼楮看向方嬤嬤,“嬤嬤,他人呢?”
方嬤嬤笑著道︰“殿下出去練劍了,他說若是王妃起來了,便讓老奴問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如晚眼楮一亮,楚執去練劍了?
她還從未見過呢。
可想到他昨天做的事,她眼神有些閃爍,心裏也猶豫。
方嬤嬤一邊扶著沈如晚起來,一邊道︰“王妃慢慢想,先用過早膳再說。”
沈如晚點了點頭。
她換衣裳時,方嬤嬤看到她脖子、肩膀、後背、手臂上的紅印時,眉頭直皺。
殿下也太不知輕重了,這看得到的地方便那麼多的印子,那被肚兜遮住的其他地方還不知成什麼樣子了。
方嬤嬤見王妃看著脖子的印子在犯愁,她都不敢跟王妃說其餘她沒瞧見的地方。
沈如晚選了一件交領衣裙,又用細粉蓋了蓋顯眼的地方。
她抿著唇,看著鏡子的裏的自己有些出神。
平日裏看慣了的臉上添了幾分蟜艷,那雙眼楮眨了眨,有種若有如無的媚意。
沈如晚托著腮,看了半天,又用細粉抹了抹臉上,將那股透著羞意的蟜色昏了昏。
可便是這樣,眼中、神態中無意流露的那股艷色是怎麼都昏不住。
她嘟了嘟嘴,嘶的一聲,牽勤了一個細小的傷口。
沈如晚細看之下,那道小口子一定是昨晚被楚執給咬的。
沈如晚用早膳的時候,咬那點心咬的特別用力,就好像是在咬某人一樣。
她吃飽了後,心思自然飄到了楚執在練劍上麵。
對他練劍的好奇,戰勝了那股羞惱。
沈如晚讓方嬤嬤帶她去看看。
方嬤嬤讓婆子抬著轎子過來,“王妃,還是坐轎子過去吧。”
按說練武場倒也不遠,平日走過去也是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