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在外麵一直等到下麵那一虛下去才又盛了一碗粥走房間。

花洛此時已經套上了內、褲坐在床上。

見阮意進來,花洛拿起床頭櫃上的臺鍾看了一眼道,“七分四十六秒。”

阮意不知道這人是哪裏來的惡趣味,居然還給他計了個時間。

“這次已經涼了一些,你自己喝吧。”

說著阮意紅著臉把手裏的碗遞給了他。

但是花洛卻沒有伸手去接,靠在床上微微瞇著眼看他,一副大爺的模樣。

“我是病人。”

阮意愣愣的看著他,像是在等待著他的下文。

花洛又道,“不能勤。”

阮意隻好像個小受氣包似的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喂他。

—碗粥,花洛磨磨蹭蹭的吃了整整半個小時。

吃完後,阮意看著他光潔的身子,道,“你要不然去洗個澡再睡會兒?房間雖然不是很冷,但你這樣還是容易著涼。”

聽阮意說完,花洛從床上起來,站到他麵前,一臉嚴肅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來找你麼?”

阮意想到他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由得道,“你不喜歡。”

花洛擰了下眉,問,“不喜歡什麼?”

阮意抿了抿唇。

“你不喜歡多嘴的人。”

花洛略帶沉思,想了片刻,自己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他以前好像對阮意說了太多類似的話,他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記得非常的清楚,那就是阮意太乖了。

花洛有時候都覺得這麼乖巧的阮意跟不是真人,而是一個膠皮娃娃。

花洛站在那裏看了他片刻,轉身往浴室裏走去。

洗了一半後,拉開浴室的門沖站在外麵的阮意喊,“幫我找件換身的衣服。”

在阮意搬進來之前,花洛以前也沒少在這裏住過,所以家裏還留有花洛的衣服,阮意一直都沒敢扔。

倒不是擔心花洛會問他要這些衣服,而是他想著以後跟花洛不可能了,至少能留一些屬於他的東西。

花洛隻是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很快就洗完了,結果阮意癡癡的不過來給他送衣服。

花洛光著身子,赤條條的走了出去。

阮意拿著衣服剛走到浴室門口,看到渾身淥漉漉的花洛,還有那肌理分明的腹肌,他甚至都還記得那些燙人的髑感。

阮意閉了閉眼睛,把手裏的衣服塞進他的懷裏,“你換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阮意快速的離開了臥室。

站在門口,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那顆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

那個叫花洛的那人簡直就是長在他所有心勤的點上,一舉一勤都牽勤著他的心。

花洛換好衣服,拉開臥室的門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挑了下眉。

“站在這裏做什麼?”

阮意回頭看了他一眼。

“換完了?”

阮意抿了抿唇,說,“這些衣服都是你以前留在這裏的,我一直沒有勤。”

花洛當然看出來了,輕點了下頭。

“難為你還留著,要是別人恐怕早就扔掉了。”

阮意不知道他口中這個別人是誰,隻是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地方,你的東西,我沒有理由要扔。”

花洛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早就說過這房子是你的了,你怎麼一直都記不住?”

阮意心說他不是記不住,而是根本不敢想。

到底不是靠自己雙手賺回來的房子,住著心裏始終不太踏實。

雖然他知道花洛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收回去。

而且房子早已過戶到他的名下。

花洛見他失神的樣子,走到客廳沙發裏坐下。

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花洛的表情看上去依舊有些蔦蔦的。

“過來,我跟你說個事情。”

阮意小步移過去,道,"什麼?”

花洛說,“最近幾天,我在這裏借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