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坐在沙發上,右手輕輕的捏著額頭,雙眼疲憊的緊閉著,一張拆開的信紙靜靜地躺在他的右邊沙發上。
他身前阿金正在彙報著一些關於女人的事,“堵車的時候,大嫂說內急,我阻止過她,可她說就算大哥你在也不會把讓她如廁!”
“所以你就讓她下了車!”唐言不悅的睜開雙眼,從指縫望了他一眼。
“那時候堵車,我是想等到到達目的地在說的,可是前麵那麼長長的車隊,大嫂一直在身邊說她快忍不住了!”說到這阿金臉一紅,畢竟是老大的女人,很多話他也不敢全說出口。
不過唐言已經猜得差不多了,以萌萌的個性是不會這麼輕易說出這種話的,加上她不小心落下的衛佳磊給他寫的信,他心裏已經後悔的要死了。
結婚前天萌萌說要見父母一麵,看到女人期望的眼神,他並沒有拒絕。他親自派人將兩位老人接到了這裏,卻沒想到自己也成了萌萌逃跑的幫凶。
這封信大概就是那時候萌萌的父母悄悄塞給她的,瞧瞧這封信,裏麵滿是那個男人的謊言,什麼他不在乎女人的過去,什麼他的時日不多,得了絕症的話,還有想要在最後的日子裏和萌萌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這個傻女人偏偏就這樣上當了,什麼絕症,什麼時日不多,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鬼才相信,唐言看到那封信起就不打一處來,要是這個女人心裏稍稍有自己一點兒,也不會不告而別。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癡心,還是女人太癡情!
這個並不是他最惱火的,最惱火的是他一連派人找了近三天,也絲毫沒有女人的消息,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令他心裏煩躁異常,甚至恨得牙癢癢的。
這時有人來報說副官帶佰尋來看他了,不用想他心裏也明白他來做什麼,無非就是想讓他放棄那個女人,可是他若真的放棄了,就給了幫會出師的借口,他們是不會讓一個可能知道他們秘密的女人活在這個世上的,他雖然很那個女人,但一想到女人今後的下場他更不忍心,不,他不能鬆口,他要以自己的在乎打退那些蠢蠢欲動的心,他要讓他們知道,他唐言的女人哪怕再怎麼不好,也輪不到他們動手,這樣想著,唐言急忙將信撕碎丟進了垃圾桶中,然後正了正衣襟,“走,去見他!”
於是唐言跟副官帶交換了條件,他答應不會為了任何人影響他對幫會的忠心,副官帶答應他不經過他的允許,他絕對不會讓人動那個女人一根寒毛,至此以後的幾年,唐言如管帶的願,成功的當上了威海的管帶一職,可是他本身對這個職位並沒有什麼野心,也就導致那麼多年以後他自願讓位的事,他想安靜的過後半生,可後輩們並不這麼想,於是一直有新任的管帶請他出山來幫忙管理幫會,可是他都拒絕了,直到遇見華君武那個小子,不過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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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當女人的影子漸漸地在男人的心裏模糊的時候,上天卻意外的給了兩人相見的機會,隻不過這個機會來的太晚,見到女人的時候,女人其實已經到了絕症晚期了,為了給她治病,衛佳磊花光了所有積蓄,甚至和家裏人都斷絕了來往,隻不過唐言不知道,在女人死後去找了衛佳磊,當時差點兒打死他,可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上,他給他留了一口氣,可是他沒有想到,因為重傷和思念,不久後那個男人也死了,看在薑小萌的麵子上,他給了兩個孩子一筆錢,當時他們的兒子已經十歲了,那個小女孩不過連一歲也不到,他很想把他們帶回來照顧,可是一想到他們是那個男人的種,他就沒有辦法接受,所以他從此再也沒有再見他們,人他們自生自滅,不過那筆錢已經足夠他們幾年衣食無憂了。
他以為他早已經將那個女人忘得幹幹淨淨,可是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在乎她,我是在一次去郊外散心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她的,她的身形消瘦,臉色蒼白,望著一望無際的綠地,眼中沒有一點生氣。
當時他還以為看花了眼,可是走近才發現真的是那個背叛他的女人,他很不客氣的上前一把提起了女人,那雙手不自覺地來到女人的脖頸,真想就這樣將她掐死,可是女人一開始的驚訝立馬馳於平靜,還有那雙緊閉等著製裁的雙眼,都令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她就這麼想死,這麼想死在他的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