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武哪裏不知道賞司同的心思,無非是在眾人麵前陷他一個不孝的壞名!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明白了他這次回來的用意了,無非是為了邵四同的事。他依舊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道:“我還真是罪過了,我應該接他老人家過來住才好,這樣才能夠盡我的孝心,你說是不是司同!”他賞司同不就是靠著唐言往日的身份才能如此在自己麵前囂張跋扈的嗎,那麼他就給他來個斷根,沒了唐言他就不信他能興出什麼風。
賞司同也不傻自然知道華君武什麼意思,他不就是想隔開他和唐言親近相處嗎,不過他算盤打得好,那也要唐叔買帳才行,他可別忘了沒有人可以強迫唐言做任何事,隻要他在唐言耳邊吹吹風,他就不信他華君武能把他怎麼辦,想到這兒他笑得燦爛:“君的孝心唐叔怎麼會不知道,他總說你事忙不想給你添麻煩,隻怕唐叔不會答應吧!”
華君武笑容可掬:“那可未必!唐叔的心思一般人很難琢磨的,他上一刻不願意,下一刻說不定就願意了!”
賞司同看著華君武的眼睛,總覺得他陷進了什麼陰謀中,可是究竟是什麼他無法得知,華君武笑的越是可親就越危險,幾年不見賞司同完全沒有想到華君武變得如此深不可測,令他心裏久久惴惴不安。
一大夥人坐下來話題的中心無非是華君武今日被刺的事。許久華君武站起身淡漠的道:“還是那句話,我的事不喜歡別人插手,你們都走吧,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華君武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看不出任何表情,那種下逐客令的姿態也與平時不無兩樣。
“我們四管事雖然唐爺未到,不過小尚也算能代表唐爺的意思了,連唐爺都覺得此事事關重大,管帶就不要一意孤行了!”歐陽傑一般很少發言,隻要發言就代表到了他必須發言的時候。
“沒得商量!”華君武依舊不鹹不淡。
“你雖然是管帶,但是我們這些管事的關鍵時刻也不是空口白話說了就當放屁聽個響聲就完了!這是我們管事一致意見,管帶有意見我們明日一早威海堂三決會!”歐陽傑臉色凝重,說出的話也是不容置疑。
賀京跟刑開對望了一眼,這三決會是當初唐言定下的規矩,社團意見不合的時候三決會,可是誰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拿前任管帶壓製現任管帶,有時候行得通,大多時候卻還是行不通的!
果然華君武耐心用盡臉色不太好看:“我看你們是糊塗了!你們把我當三歲孩童繈褓嬰兒還是年老體邁的老人,三決會你們隨便玩兒,不過我不會參加,除非你們玩更大的三選會,到時我自然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