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罵的男生倒是脾氣好,滿臉笑意:“哥,你回來啦。”
盛嘉澤橫他一眼:“誰是你哥?”
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盡管褚南洲每次眼巴巴地叫哥,盛嘉澤也從不承認這個弟弟。
褚南洲早就習慣了,見他手裏拎著個粉紅色小袋子,裏麵好像是吃的,頓時兩眼冒光:“哥給我買的嗎?”
盛嘉澤無比冷淡:“你想得美。”
褚南洲看了眼麵前的房門,恍然大悟:“哦,那就是給我們小侄女買的。”
“別亂叫。”盛嘉澤嘴角一抽,朝他腦門上一巴掌,“沒事就滾,站女孩兒房門口像什麽話?”
“哥你自己也站著呢……”褚南洲不滿地嘟噥。被盛嘉澤一個警告的眼神瞥過去,收了音,乖乖往樓梯口走,“行,我滾就是了。”
褚南洲離開後,盛嘉澤抬了抬手,停在半空。
他實在不會哄小女孩,也沒哄過,盛予安從來不需要他哄。
而聽盛嘉銘電話裏那意思,許聽夏這姑娘氣得還不輕。印象中這姑娘脾氣很好,一直溫吞軟糯,除了那天誤會他沒去給盛予安過生日時,一向溫軟的她身上像是長滿了刺。
想到這,他把手放了下來,拎著東西折返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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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夏聽見門口的動靜,知道那個討人厭的褚南洲被盛嘉澤趕走了,她從抽屜裏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臉。
還行。
頭髮是昨晚洗的,雖然今天天熱出了汗,到這會兒也幹了,沒有很油。
她又對著鏡子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想著要不要把馬尾辮放下來,這樣會不會顯得有點幼稚……
可心裏麵另一個聲音不斷地對她說,沒必要這樣。
於是許聽夏破罐破摔,把鏡子收回去。
合上抽屜的時候,她聽見那人的腳步聲遠了。前一秒還懸吊著搖搖晃晃的心髒,一截截沉了下去。
坐在桌前猶豫很久,她起身走出房間,下了樓。
盛皓和褚丹秋在客廳看電視,音量開得很小,褚南洲不知道哪去了,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也沒找到盛嘉澤的影子。
就……走了嗎?
許聽夏咬了咬唇,不自覺攥緊衣角,正滿臉失望地準備回去,褚丹秋已經轉頭朝她看過來:“夏夏寫完作業了?餓不餓?廚房還留了點水果,自己去吃。”
許聽夏嘴角扯出一個笑:“好。”
話是這麽說,但她沒打算去。
“吃什麽水果,嘉澤不是給她買了蛋糕嗎?”盛皓擰了擰眉,道,“夏夏,去把嘉澤叔叔給你買的蛋糕吃了,這個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