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把照片放大,看見他手裏拿著的塑料袋時,眉頭突然皺得很深。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看褚南洲前陣子發來挑釁他的照片,說是許聽夏在他們的小群裏抱怨天天有人給她送早餐和奶茶,怎麽拒絕都沒用。
許聽夏發來的照片上的袋子和那人手裏的一樣,雖然是粉色,角落卻帶著一個市麵上不常見的白色骷髏頭印花。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盛嘉澤把手機還給劉傳,淡淡道:“讓他們查一下這種logo的塑料袋的使用和生產廠商。”
“logo?什麽logo?”劉傳一臉懵逼,他同事也趕緊湊過來看,兩人麵麵相覷。
盛嘉澤無奈地扯了扯唇,抿了口茶,轉身抬腳邁出去:“走了。”
等人都沒影了,劉傳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臥槽”:“班長你他媽眼睛在太上老君丹爐裏煉過的?這也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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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夏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天去食堂的路上,有幾個刑警親自來學校,眾目睽睽之下帶走她,說是回隊裏問點話。
她知道肯定是和沈航有關的事,或許警察已經查到眉目了。
問話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其中女警察和她說話,男警察在旁邊用電腦打字。
她麵前放了張照片,被問認不認識那個人。
黑色連帽衫,鴨舌帽,薄唇和瘦削的下巴,許聽夏點點頭:“我見過這身衣服。”
這人曾經給她送過早餐和奶茶,被拒絕後便不再露麵,卻還是堅持給她送奶茶。
許聽夏把她對這個男生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女警察,雖然她知道的著實不多,連他完整的臉都沒見過,聲音也沒聽到過。
猶豫過後,她還是告訴了警察自己發現的小細節——另外幾名出事的男同學,也是給她寫過情書的同學。
“那他們之間有什麽區別嗎?”女警察敏銳地問,“為什麽隻有沈航險些被打死?”
“沒有啊……”許聽夏麵色犯難,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就是我有打開過沈航的情書,其他的都直接扔了。”
兩名警察對了個眼色,記錄完簽了字,就帶她出去。
盛嘉澤站在警隊大樓的門口。
這兩天降溫,許聽夏已經穿上了外套和長褲。記得以前盛嘉澤不到霜降都不會換秋裝,這兩天見到他,卻都和別人一樣穿了兩件,外麵是一件軍綠色薄風衣。
這會兒門口起了風,袍子下擺輕飄飄地作響。
怎麽今年他怕冷一些麽?
許聽夏腦子裏短暫地疑惑了下,卻沒來得及多想,就被別人的說話聲打斷。
去學校找她時帶頭的那個男警察站在盛嘉澤旁邊,個子高高的,也挺帥,見她出來便開始調笑:“說了少根頭髮絲兒給你磕頭謝罪,看見沒?從頭到腳好好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