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我不喜歡。”盛嘉澤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像撓小貓似的,笑得痞壞又寵溺,“也沒敷衍你。”

許聽夏心說這還不叫敷衍。

後來他蒙上她的眼睛,將她帶到樓頂。

這裏每逢初雪就會有一個雪人,而現在,停著一架小型飛機。

盛嘉澤把手拿開時,聽到小姑娘輕微的吸氣。

他握住她的手,問她:“還想看天空嗎?”

她微微哽咽。

“想不想去更高的地方?”

許聽夏用力點了點頭。

盛嘉澤抱住她,在她耳朵邊低聲說:“那跟著我,別怕好嗎?”

她手指冰涼,不是被風吹的。

但她還是無比信任地點了點頭:“嗯。”

許聽夏第一次坐在飛機的駕駛艙。

盛嘉澤蹲在她麵前,仔細地幫她扣安全帶,扣完後摸摸她的臉:“還好嗎?”

許聽夏“嗯”了一聲,忍著微微的眩暈感。

不過很神奇,這次她沒有想吐。

“夏夏,我想帶你去看最美的地方,比地麵上任何地方都要美。”他執起她的手摩挲著鑽戒,感覺到她手心緊張出汗,耐心地哄,“跟我去,好不好?”

許聽夏望著男人堅定的目光,唇角淺淺地彎起來:“好。”

她想象過無數次他開飛機時的樣子,可當真正坐在他旁邊的時候,所有想象中的畫麵都不及萬一。

那麽風姿颯爽,從容自信,帶著睥睨天下的遊刃有餘,操縱著如此複雜的機器就猶如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輕鬆。

就像那天,在天空中為她畫下那顆心的時候。

他帶著她平穩地升空,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體驗感都要好,因為空難而埋下陰影的那顆心也出奇地平靜。

她不再懼怕任何,她相信他能帶著她平安落地。

相信他能用生命去拯救那些人,也會傾盡一切來守護她。

他是天空中肆意翱翔的雄鷹,也是她從天而降的神祇。

夜晚的城市在腳下綿延成燈火片片,她看到了男人口中最美的風景。

無論是天涯海角,還是九萬英尺的高空。

他可以帶她去看任何她想看的風景。

是測算好的完美風速,盛嘉澤將飛機懸停在空中。

眼下的霓虹萬丈就好像一幅畫,整個城市都被收籠在一雙小小的眼中,閃爍的像星星,挪動的像螞蟻。

許聽夏很久都忘了呼吸,甚至忘了自己在什麽地方。

突然,那些燈光開始有規律地變化,整個城市最耀眼的燈光,不約而同地開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