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存山的眼神分明在說他不信。
雲程不能白背鍋,就飛快蹭了蹭他的腿,然後挺腰端坐,“喜歡的話,就要現在喝。”
葉存山笑他,“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是個不能吃虧的性子?”
雲程不承認,上菜就給他夾了一筷子魚肚,這裏刺少。
開飯後,雲程吃得仔細,就不敢說話了。
他上輩子的過敏源裏有魚,有記憶起就沒吃過幾回。
來這裏後每回吃魚,都是燉的魚湯,他愛喝湯,吃湯裏配菜,少有幾塊魚肉也刺少,不礙事。
今天都是魚,就吃得小心翼翼,怕卡了喉嚨,以後葉存山都不帶他來吃了。
雲程吃到後麵,被辣得直流淚,眼尾的孕痣都顯得豔麗。
葉存山叫他別吃了,“就著青菜吃飯吧。”
雲程說:“它就是那種,越辣越想吃,停不下來。”
葉存山:“像天菜?”
雲程嗆著了。
雲程吃不下去了。
雲程乖乖換上一碗沒沾魚湯的白米飯,就著青菜細嚼慢咽。
葉存山比他快,已經吃飽,現在端著小碗,一口一口慢悠悠喝著米酒。
望著雲程的眼神有醉意。
雲程便不信任他酒量,叫他少喝些,“你下午還上學呢。”
葉存山就醉過那麽一次,還是杜知春拿了陳年老酒出來助興喝醉的,平時都是他喝趴一群人。
他舍不得放下酒碗,雲程就問他:“你是不是很喜歡喝酒?”
葉存山說白水喝著沒勁。
雲程被觸發寵夫模式,大腦自動搜索幾種飲料飲品的製作方式。
等著下次他試試。
菜沒吃完,葉存山穿著書生袍子,長相好認,留了押金連鍋一起打包走。
帶回家後,雲程簡單看看被打點得變了樣的小房子,叫葉存山先去書院,“你回來咱們再說。”
雲程帶著小包袱,一看就不是當天走。
葉存山囑咐他:“這兩天縣裏街上有些亂,你要悶的話就在附近走走,別跑太遠。”
“好。”
從書齋到書院的路上,雲程隱約聽到了一點消息。
王家賣掉了布莊跟裁縫鋪子,一家老小就剩下農莊和莊子裏的良田,今日就拖家帶口的去了那邊,竟是連老宅都賣掉了。
他聽說,從王家出來的“妾室”有三十多個。
以“妾室”的名義接進家門,再又隨便找個由頭變成短工和長工,都是些長相出挑的男孩子。
其中有哥兒,也有男孩。
年紀大一些的,今年有三十歲,年紀小一些的,才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