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把話說完了,那我不就是一隻不行的狗?”
雲程繃不住笑場,“你行不行還要我來說?”
葉存山:“那誰來說?”
雲程紅著臉推開他,自己去洗漱。
晚上記帳時,他也翻備忘錄,把夫夫倆要做未做的事情勾勾畫畫。
葉存山坐他對麵看書,這書是餘掌櫃要他去書齋拿的。京都太爺給送了一箱書,戴舉人挑選了幾本適合他現階段看的,杜家書童抄錄了一份給他。
“我這還沾了你的光,要不是為了你往後能繼續給他家寫稿子,這書怎麽也不會給我的。”
“你罵兩句就罵兩句吧,我還能怎麽你。”
雲程踢他。
葉存山經常被踢,坐姿也改不了,他用炕桌時,不習慣岔開腿坐,不像雲程動來動去的方便,被踢了,他也挪不了。
看一眼,雲程覺得他眼神不對,還要補一腳。
葉存山手快,摁住他腳踝,在他腳心撓了下,“怕癢就別鬧。”
雲程老實點頭。
葉存山鬆手後他做了個假動作,腳又被摁住,因為他沒踢,所以沒被撓腳心。
雲程抿著嘴巴不說話,葉存山看他這就不是個老實樣,又舍不得用腿腳壓著他,就單手摁著。
說雲程不老實,其實他自己也是,單手順著腳踝摸索,指腹撩火,一路直到小腿肚。
雲程果斷認錯。“我再也不敢了。”
葉存山自動翻譯:下次還敢。
但他鬆了手。
書院學生去府城的多,請假了一部分,他們剩下的大部分時間是自習,葉存山白天清了計劃本,晚上看看新得的書,就能睡覺。
他睡得早,雲程就有空跟他計較,計較葉存山為什麽不收拾他。
當然不是想被收拾,就是在意葉存山是不是生氣了。
畢竟他三連了“你不行”。
都要睡了,葉存山就不跟雲程車軲轆講話,什麽“是不是欠收拾”、“你在暗示我什麽”統統沒有。
他直言道:“練定力呢,存銀要住進來,咱們哪能胡鬧?你臉皮薄,一點動靜被他聽見不得了。”
所以還是早早不碰為好,到時他沒忍住,雲程又要氣他好幾天。
雲程每次胡鬧都要晚起,還要做賊心虛的關緊房門,開了窗戶透氣。
窗戶朝前院開口,靠柴房這頭。
往後存銀一出門,就能瞧見裏屋的他們。
雲程沒聯想更多,臉都燒了起來。
“……咱們這屋子好小啊。”
葉存山拍拍他背,“你要能不出聲,也能將就著湊合。”
雲程就惱了,“明明是你自己愛說騷話,問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怎麽還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