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雲麗麗,恨就恨吧,等她男人入贅上門了,她有娃了,就沒心思恨別人了。
一牆之隔,三兄妹也在說這個。
雲廣進跟雲香不用怕,他倆一個老實寡言,一個今年才八歲的孩子,沒對雲程做過什麽。
雲廣識則是明擺著的,他決定主動去找程文瑞,“我這腰腿都落了殘疾,再要收拾我,也就那樣了,不能叫他們遷怒家裏。”
他在雲仁義手裏傷勢反覆幾次,積壓了一肚子怨恨。
分家出來後,發現落了殘疾,怨恨更重。
但日子要過,二弟承擔了大部分重活,四妹這麽小一個,又洗衣做飯,又做蜂窩煤,每天灰頭土臉,還要伺候他換藥起居。
石頭心都要軟了,所以軟弱這麽多年,他也有了能承擔責任的勇氣。
靜河村的熱鬧,沒傳到府城。
雲程這兩天都是中午去陪程礪鋒吃飯,第一天是吃完就走,第二天程礪鋒來他家拜訪,要看看他跟葉存山的居住環境。
他跟葉存山正說這事,“其他屋子舅舅就簡單看過,沒說什麽,在你書架前停留久,你大部分書都是來府城才領的,我怕他嫌棄你讀書少,替你解釋了一句……”
說葉存山讀書很刻苦,很認真,書少是因為以前條件有限,他倆才來府城就已經買書,會好好學習,等等等。
葉存山看他臉越說越紅,就猜著後頭的事了。
“舅舅笑你了?”
雲程腦袋埋得低,“你說他那麽嚴肅一個人,怎麽突然就笑了……”
笑完也沒個話,雲程莫名過後就忐忑,一天糾結心思過去,也明白了,他是讓人看了個笑話。
“哎,也是,表哥去村裏打聽了消息,咱倆以前多窮他都知道,他還考過你,我給他解釋做什麽?”
雲程尷尬勁兒上來,明天都不想去吃飯了。
葉存山最近心情不錯,主要是認親順利,嶽父嶽母不用分開,他跟雲程也不用分開,少了前陣子相處時無形的沉悶,說話有了往日俏皮不要臉的樣。
“你能做什麽?你給他解釋,隻能說明你愛我。”
雲程往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會掐人,揪起一丟丟皮皮,稍稍一擰,可疼。
葉存山這皮糙肉厚,平時他掐腰擰胳膊,都眼皮子不眨一下的人,都要倒吸一口涼氣。
雲程說:“打是愛,我愛你。”
葉存山反手就就把雲程摁到自己腿上趴著,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