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本經不同,這本書對杜知春而言作用不大。
但他說看,“你們也該要出發去京都了吧?你要不急著看,放學給我,我讓我家書童抄錄一份。”
大儒批注的東西,不是他本經,也能看了開拓下思路。
其他雜書杜知春也看,多一本沒什麽。
葉存山答應下來,跟他說立牌的事。
“贅婿不是畫了很多人像嗎?做個人形牌子,這個顯眼,應該也能招攬生意。”
吸引人的東西都會讓人多看幾眼,立牌這個時代還沒有,書頁內帶美人圖的都不多,這玩意兒確實新鮮。
杜知春記下,也順便打聽雲程新書的情況,“是不是突然富有了,不缺銀子了,所以不寫了?書齋夥計隔三差五到我家催,現在已經一天跑三趟了,我看你倆之前忙,都沒好意思問。”
現在葉存山主動說《贅婿》角色立牌,也能說明夫夫倆還是在意話本銷量的。
葉存山就告訴他,“我家夫郎寫了,廢材書生的稿子已經寫出來了,正在寫軟飯硬吃,但府城沒有相熟的書生謄抄,他字還沒認全,不熟悉的人沒法謄抄,要他念稿子聽寫,念稿子就確實沒時間。”
杜知春:“……我總是忘記他還不識幾個字。”
他歎氣,“還說我家柔娘平時也能跟程哥兒玩玩,聊聊天解悶,現在都不行了。”
杜家直係對旁支都不錯,府城的長輩還看過他的文章詩集,給他請了戴舉人做西席。
但照顧晚輩學業,跟安置晚輩家室又不同。
他們本也不缺錢糧,柔娘又不愛出門,成天的往親戚家跑也不像樣,有三兩交好的朋友就不錯。
葉存山說過陣子就好了,“也沒想到來府城以後會這麽忙。”
說忙,就有新的事兒找來。
雲程中午跟存銀回家吃飯,程礪鋒把他叫到書房,主要說了兩件事。
一是靜河村的事。
二是他的小馬甲掉了。
遷墳的日子確定,算著從蔚縣到府城的路程,他們出發時間也確定。
程礪鋒看來得及,昨天雲程又說要給夫君過生辰,他便延後一天說。
陳金花生了雙胎,也算如願以償,是兩個兒子。
葉大昏過一次後,也沒了硬朗身子骨。地租出去了,現在家裏沒幾畝地,雲廣識還在家裏幫工。作坊每個月會給養老錢,這日子怎麽看,都比村裏其他老農舒坦。
但葉大這輩子的執念就是土地,閑了總要去地頭看看,看別人家有沒有把他的地種好,有沒有糟蹋。
雲程聽了都無語。
這看起來,田地在葉大心裏排第一,葉大本人都要挪後,兒子自然要再挪後一些,也難怪在葉存山這裏反反覆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