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京都鄉試、殿試,那還差不多。

他給杜知春畫餅,“下次接你,就是鄉試了,到時我去約柔娘一起。”

杜知春明知道是餅,也開開心心吃了。

他跟葉存山說:“你家夫郎真會說話。”

葉存山要雲程給他也說個開心的,雲程說:“你見了我就該開心。”

還真是。

兩個考生吃飯,接考的人各吃各的餅子。

葉存山飯量大,後頭加了個蔥油餅。

舍得給他花錢買好吃的,這蔥油餅裏包了肉餡兒,一口下去,滿嘴留香。

收拾食盒時,他問:“你們都出來了,圓圓沒鬧?”

雲程說給圓圓畫了餅,“回家要給她買點東西糊弄一下。”

他這一個時辰不到,連著畫餅,說完把自己逗笑了,今天就是個畫餅大師。

羅旭是第二批出來的,氣色還不錯,看起來沒被氛圍嚇到,心態是穩的。

被人接考的時候,顯然很懵,原地愣了會兒,雙眸才晶晶亮亮。

雲程推了下慶陽,“去接吧。”

慶陽別扭,這對夫夫成親兩三年,感情和睦,心上依然隔著距離,雲程看見了,就總想助攻一下。

葉存山把存銀的小腦袋擠開,“你耳朵都是豎著的。”

存銀淺淺心虛過後,立刻挺直腰杆,“耳朵本來就是豎著的!”

葉存山就知道了,存銀果然是在聽雲程跟慶陽說的話。

自家弟弟,他太清楚了。

關注夫夫、夫妻之間那點事比較多的時候,都會對自己的未來夫婿充滿幻想。

葉存山跟雲程小聲說:“我看他好像沒有意識到這點,咱們不跟他明說。”

葉存山就當沒看出來了,讓存銀當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小哥兒吧。

等他意識到,差不多就是雲程說的開竅的年紀,葉存山能不管那麽嚴。

還在外頭,不多說。

葉存山跟謝老板搭話,“交卷方便,能有小吏帶路,他考試沒被趕出來,肯定是順利開考了,現在沒出來,隻能是他還沒交卷。”

考場不允許人閑逛,謝晏清交卷就會被帶出來。

道理都懂,就是沒看見孩子,無法安心。

他們不順道,同場等待的情誼在羅旭出來後就要散了。

謝老板要再等兒子,這是存銀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他臨走前也寬慰了一句,“前陣子見麵,他還說按照書院名次來,他會沒問題的。”

科試就看排名的,謝晏清礙於年歲不大,初期成績都是中遊,跟上後,得甲的次數逐漸變多,到今年都很穩了。

就跟葉存山說的一樣,位列前茅時,保持水平,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