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東西,慶陽在時,跟錢滿盈的能力互補,剛好調整。

慶陽回老家後,錢滿盈就又事無巨細都要畫了。

雲程跟他說,有一個很殘忍但是很有用的法子,“你想知道嗎?”

錢滿盈當然想。

雲程說:“你不一定承受得了。”

錢滿盈略微瑟縮了一下,他讓雲程說,“沒事,我可以的。”

雲程提前給他打預防針,“我從前寫稿子,寫得不滿意的,我為了防止自己將就敷衍不重寫,我都直接撕掉。”

錢滿盈有了不好的預感,想說話,嘴唇都是抖的。

雲程笑了聲,“畫《王家村》時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時雲程隻帶了錢滿盈跟慶陽兩人,他是主筆,廢稿在他這裏就被揉了扔進廢紙簍,到錢滿盈跟慶陽那裏的,都是可以留存的稿子。

他倆練習多,練習時有廢稿正常,但廢稿是可以保留下來自己看的。

現在被雲程提醒,錢滿盈就想到雲程當時扔廢稿毫不心慈手軟的樣子,沒忍住又抖了兩下。

雲程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懂了,“舍不得撕掉是吧?那就少畫點。”

錢滿盈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畫得太滿,什麽都畫,信息量很臃腫繁雜,看得累,還沒重點。

要他去做減法,他一直沒做成。雲程就覺得他肯定心存僥幸,“你想畫出來慢慢挑是吧?改天我給你撕,我今天有別的事,你等著。”

錢滿盈哪裏等!

他今天都不畫畫了,緊急把最近的稿子拿出來,看著哪裏多餘,他自己收起來,才不給雲程看!

雲程巴不得他自覺一點,轉頭就把職場文三劍客帶去後院的小房間問話,“你們這一年了,還沒有寫完?”

對穆輝跟賀泉,他稍微溫和一些,畢竟仵作破案確實要難一點。

穆輝寫作功底跟出書量也不如另外兩人,要耐心些。

賀泉則是培訓班期間差點走了偏路,糾正過後還得在實踐裏見真章,不好說重話。

就剩下一個柳文柏皮糙肉厚心大,可以訓狠一點,恰好關係好,不會介意,雲程跟他說:“你家夫郎都要生崽了,你的話本還沒有寫完!”

柳文柏:“……”

穆輝跟賀泉低頭憋笑。

柳文柏試圖狡辯,“我寫了兩篇短篇。”

雲程敲桌,“你還欠我錢。”

柳文柏:“……”

這簡直是必殺技。

柳文柏是個要麵子的男人,家裏還有餘銀,最多是他大冒險的話本不會再有銀子進帳,可以當不欠債處理。

要是趕著家裏來人時,得知他在府城混幾年,帶夫郎安家,還欠債,不得懷疑他沒辦法養活夫郎跟崽兒?順路把人帶走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