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真有天才,但謹慎為好。
現代都有複製粘貼的作品,古代沒網絡,傳播起來困難,之前是依靠距離來防止這個現象。
有人想抄錄優秀作品去掙潤筆費,也得去離家鄉遠一些的城市,再找書齋賣。
這成本太高,還有審稿人的口味問題需要考慮到,得不償失。
帶得多,盲狙,就不同了。
多找幾家,總能回本。
外地的話本,不一定能賣到府城。
但他家的話本,多數都能流往外地。
到時叫原作者跟出版書齋瞧見,他招牌就沒了。
事情比較棘手,不能網絡搜索做對比,全靠自己眼力跟經驗判斷,時間還有點趕。
雲程回家都抱著書看,看入迷了一樣。
存銀好久沒見他這麽看書,當是書好看,跟著拿一本翻閱,發現一般般,頓時沒了興趣。
話本看完用了兩天多點,雲程整體回憶梳理用了一天多,到見這位投稿書生時,都是四天後。
這書生說叫李澗,收拾得齊整,長相清秀,眼睛也是亮晶晶的,看著很正派。
因雲程把人往壞了想,所以看他是賊目精光。
這年頭的書生傲氣,怕問過頭了人家在他麵前撞牆,所以雲程隻跟他探討這七部作品裏的人物情節,以要修改的角度去說,看他能不能說出這樣寫的目的,當時的構思,整體安排有沒其他深意。
態度是很好的,說改就在“嗯嗯嗯”,全盤應下,不接雲程的問題,一副任他怎麽說,都會改的樣子。
雲程:“你這樣,咱們沒法說。”
這書生就笑了,把問題挪到台麵上來,“你是不是懷疑這話本不是我寫的?”
還玩起了以退為進,說他不能忍受這種揣測。
“你們有顧慮,可以直接不要,這麽盤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偷了你家稿子。”
一般書齋收稿都很碰運氣,像杜家書齋這種有專門小院養著寫稿書生的到底是少,所以獨家出品也很少,正常來說,到了要談崩的一步,為了獨特性所能帶來的利潤,都會穩住他。
可惜雲程鋪子裏不缺稿子,今年工期都排滿了,還要找別家書齋借工匠,工匠甚至還在帶學徒工。收了這七部話本,也是壓稿的命,他不著急。
雲程問:“不能聊這個嗎?”
他還拿了一份契據出來,“你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我們鋪子每一部作品都會簽個契據,寫明分紅標準,也要絕對原創,若違約,會追回所有潤筆費,你還得倒賠。”
這東西也算保密協議的一部分,平時很少有人說起,就知道他家試稿過了,會有契據要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