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乖啊。”
歷延年道:“謝謝阿叔愛護。”
“不客氣不客氣。”黎南珠就是得了一種‘被吹彩虹屁被誇後就忍不住翹尾巴’的毛病,嘴上不自覺的笑嘻嘻說:“咱倆誰跟誰呢。”
可不是以後要結婚成夫妻了麽。
逗完小孩,小郡王就帶著人去了前麵。
清修居士今年才三十五歲,身形消瘦高挑,樣貌隻能說得上清秀,不過周身氣度很好,就屬於那種真的和善類型,一看就是好脾氣的。
黎南珠覺得年年樣貌肯定隨太子,脾氣倒是隨清修居士。
“叔叔好。”黎南珠沒喊居士,笑說:“不知道年年同叔叔說了沒,我們倆馬上要定親,以後就是一家人,我就不見外了。”
清修居士微微怔了下,而後神色溫和點了點頭。
“你好。”
灰衣人和小廝揪到跟前,一個下頜還卸著,另一個嘴堵著。從昨天晚上到如今,兩人一直都是這樣,並沒有鬆綁,吃飯喝水。
按照信四話來說,餓不死人。
這樣背主的小廝,即便是餓死了又如何。
現在人都在,黎南珠讓信四先把死士下頜正回來,信四單手輕輕哢的一聲,小郡王聽的先活動了下下巴。
“居士,小的被抓辦事不利。”死士到現在還攀扯清修居士。
“我不認識你。”清修居士道。
死士:“居士小的知道了,要不是毒藥沒了,被抓時就該服毒自盡——”
“卸了吧。”黎南珠發話了。
這死士專業訓練過的,肯定問不出有用的。
嘎,灰衣死士又不能說話了。黎南珠再看旁邊小廝,信四將小廝嘴上堵得衣物取出來,小廝跪地趴著哭求清修居士救他。
“你同他怎麽認識的?”黎南珠問。
小廝躲躲閃閃,說是居士讓他遞口信,他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個鬼。不過這小廝不是受專業人士養的,不用見了棺材就能掉淚,隻是套出的信息也是邊緣信息,這些信四專業,黎南珠原想著下手過程不好叫居士看——實際上小郡王也看不得這些。
起料居士說:“就在此處問吧。”
“關於澤秋的,我想聽聽。”
太子名諱歷澤秋。
黎南珠點頭,十六躍躍欲試從腰間包上摸出一把布兜兜,打開一看,各類小刀長針鑿子小斧頭……
“四哥,用這個鑿子開顱,我給你看著點。”十六道。
信四點點頭,接了鑿子,往那小廝腦袋上一放,小廝褲襠頓時暈出尿,嘴裏哭喊說我說我說。
就如黎南珠猜想那般,小廝知道信息不多,他陪居士在山上一住就是五年多,年紀一把還沒娶妻生子,日子又苦哈哈的清貧,每天粗茶淡飯的,受不了了,這灰衣人拿了三百兩銀子來,小廝眼睛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