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後,哥你是不知道年年過的在外人看那是花團錦簇,樣樣都好,實際上危險重重,走到結婚這步,是我先提議的,我和他說好了,等他坐了穩了,到時候和離。”
黎王爺聽得腦子一團麻,筷子都不動了,“啥意思?”
“就是假結婚啊,不是真嫁人,就是我表麵上嫁給年年,先幫他也是幫皇上,是咱們黎家忠君之心,等以後事成了,我倆一拍兩散,你就當我在京裏度長假幾年,遲早還是要回昭州的。”
“哥,開心吧。”黎南珠問。
然後看他哥表情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看他好像跟看傻子——
黎王爺是放下筷子,伸手去摸弟弟腦門,“你是發燒了嗎?為了唬我,這借口說辭都出來了,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比說書的那還誇張,都能滿天牛皮跑了。”
“……”黎南珠字字屬實,但他哥不信,非但不信,還以為他騙他,還以為自己發燒燒糊塗了。
“哥。”
黎王爺一張臉是比剛才拉著還難看,就皺巴巴的,褶子縫都透著想不明白和難琢磨。黎南珠是提了氣又放下,又提了氣,幾次下來,都不知道說什麽。
他說的可是真話。
他哥怎麽就不信呢。
“你臨走前跟我說啥。”
“……”這輩子都不結婚,打光棍打定了。黎南珠便說:“也沒錯啊,我不是說了假的結婚,假的嫁給年年。”
黎王爺表情更嚴峻了,就差喊大夫給他弟弟瞧瞧腦子。
黎南珠被逼的嘀咕:“那總不可能是我懷了,沒辦法才嫁給——”他隻是隨便說說,但對麵他哥褶子皺的嚴峻的臉頓時舒展開來,像是一切找到了源頭,有跡可循了。
“……”
“……”
黎南漳先是表情舒展,又眉頭蹙著,先拍桌子大罵了聲狗皇孫,就跟著就急,“你怎麽不早說!這種事情,誒呦,你嫂子還沒來。”
“啊不是,哥,我剛隨便說說的。”黎南珠解釋,“沒懷。”
黎王爺不信,“真的?你跟哥有什麽不好說的。難怪這麽急給我去信,皇帝意思也是抓緊了辦你和皇孫的婚事,還給我信上畫的豬,你從小到大都是做了啥不好意思說,才畫豬的……”
越說越真了。
黎南珠:“……哥你說的,我差點覺得自己懷了,但真沒懷,不信我叫信四過來看,你聽他說。”
“他不行,他是你的人。”
黎南珠:沒點信任了。不過這事確實好辦,信四不行,還有他哥懂醫術的親衛禮五。
“禮五沒在府上,剛回來金吾衛抓了個人,說是他母親病重來這邊醫館買人參,我瞧著不對勁,像是個練家子。”黎王爺說到這兒,厭惡說:“這些人披個官家皮,可疑的塞點錢就抬手放過了,要是真老實巴交的百姓有難處,抓了人得褪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