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僅隻有延年,他還有大哥大嫂還有家裏人。
但麵對小孩的信重依賴,黎南珠就輕鬆笑說:“是了是了,現在阿叔嫁給你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自然是要護著你的。”
這頓酒席吃的蠟燭燃的旺盛。
酒氣也上了臉,黎南珠是渾身熱,兩頰發紅,腦子有點興奮——這是喝的半高不高狀態,屬於腦子清醒記著事,但身體有點發軟,走路也搖搖晃晃類型,還興奮話多。
他一把捧著小孩臉蛋瞅。
“明明喝的一樣,你怎麽不上臉?”
“年年你看看阿叔,阿叔是不是臉紅了?”
“好燒好燒啊。”
歷延年自小身體不好,後來將養多年,也比普通人要氣弱些,是酒水喝多了不上頭不上臉,身體溫度一年四季都略低一些,阿叔拉著他的手放在臉上,說涼快了。
“延年扶阿叔上床歇歇。”
黎南珠覺得臉上涼快了,捂了一會熱了,指揮小孩:“翻個麵翻個麵。”鬧起來了。
歷延年便翻麵,用手背給阿叔降溫。
過了一會,手背又熱了,黎南珠也折騰有些困意,說:“我要刷牙睡覺了。”
歷延年叫了人進來。
宮女送了熱水帕子,還有牙粉牙刷,剛說要刷牙的黎南珠這會坐在靠背椅子上跟沒骨頭一般,還嫌椅子硬,硌人,說:“擒嬌擒嬌,我要靠墊。”
擒嬌祝靈是郡王貼身丫鬟,問了二人意思,兩人是沒二話,自然要跟郡王進宮。
“郡王去哪兒我就去哪。”
“嫁人?嫁什麽人,我和祝靈姐姐一道,不分開不嫁人。”
兩人順理成章入了宮,成了東宮太孫妃的一等宮女。至於小郡王原先的侍衛,也幸好黎南珠嫁的是太孫,東宮地處不算後宮內,編成了東宮侍衛隊。
擒嬌翻出了靠墊送來,祝靈伺候郡王洗漱刷牙。
小郡王恍恍惚惚有一瞬間感覺日子沒變,還在黎王府時,等伺候的人都下去了,黎南珠也到了床上,四仰八叉的滾到床裏頭。
“睡覺了。”
“蠟燭好晃眼睛啊。”
黎南珠在床上說話。歷延年去剪了燭心,之後就坐在放了靠墊的椅子上——屋裏兩把椅子都放了靠墊。
腰間有支撐,但皇太孫背腰挺得筆直。
黎南珠在床上等了好一會,他奇怪疑惑看一丈外椅子上的小孩,“年年你不困嗎?怎麽還不睡覺。”
“阿叔累了先睡。”歷延年溫聲道。
黎南珠爬著腦袋衝床邊,看著小孩像是守夜人一般,而後大驚失色:“你不會要坐一晚上吧?!”
太孫與太孫妃大婚第一夜,要是不同房分開睡,明日就要傳到後宮各處,生疑的、起心思的,還有笑話黎南珠——太孫果然是想借用黎家,實質上並非看上了黎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