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延年用嘶啞的聲叫人進來,黎南珠已經裹著浴袍,腦袋捂著,整個人恨不得一頭栽倒池子裏把自己淹死!
為什麽不讓他忘光!
為什麽腦子記憶清清楚楚!
他腿都是軟的,渾身都疼,嗚嗚嗚嗚嗚。
“阿叔我扶著你,別逞強了。”歷延年扶著阿叔。
黎南珠用加倍嘶啞的聲,崩潰說:“你別叫我阿叔。”
嗚嗚嗚他對不起年年,他是畜生!畜生!
他怎麽就獸性大發,突然撲了上去呢!他的一世英名,他的坦蕩正義!他的……pp好痛,他的pp。
最後是歷延年抱著阿叔回去的——歷延年差點沒抱住,憑借著頑強毅力,咬牙堅持下來的。等兩人到了床上,房間彌漫著一股說不明白的尷尬,黎南珠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都不敢看年年。
“主子,信四燒了膏藥,說給你敷腰上。”擒嬌端著小砂鍋來了。
黎南珠留著一副倔強背影,悶悶聲從被窩裏傳出來:我不要拿走吧。
讓他死吧。嗚嗚。
歷延年見狀,說:“阿叔,我去書房睡,你敷一下,別受傷了。”
黎南珠裝死。他真的沒臉見年年了。
沒一會屋子靜悄悄的,祝靈擒嬌說:“主子,太孫走了。”、“主子,太孫怎麽一瘸一拐走了,是不是也傷著哪裏了?”後者擒嬌問的。
黎南珠把臉埋在枕頭裏,腦子裏記憶清晰,找出了應該是他坐的了。
他可真是禽獸啊!
年年那時候還讓他冷靜來著。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得以死謝罪。
黎南珠宛如七老八十風中殘年的老年人一般,艱難的滾著身,疼的他嘶嘶抽氣,但還堅持讓信四來上藥——
擒嬌祝靈是大姑娘,信四是大夫。
病人在大夫跟前就是一塊肉。
擒嬌忙去喊信四,沒一會信四來了,由信四上藥,擒嬌祝靈也沒走,在旁邊搭把手,祝靈把主子浴袍退了下來,腰間下點蓋著薄被子。
隻見主子渾身都是紅的,還有痕跡。
擒嬌看的倒吸一口氣,這、這洞房就洞房,怎麽主子就跟挨了打一樣——
太嚇人了。
黎南珠這塊肉,就是五花肉了——到處的痕跡。
信四給主子敷膏藥,揉藥油,這都是嗑的了,肯定是池子硬,“主子,以後還是回房間,床上軟。”
黎南珠頓時暴起,用他那破鑼嗓子呐喊:“你以為我傻嗎!我不知道嗎!我就是突然獸性大發控製不住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
嗚嗚。
“……”信四這才想起來,忘了重要事,“主子,你和太孫之前是不是去過慎郡王房裏?喝了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