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早上好。”他敲開門,精神飽滿地向蹲在陽台上澆花的許鬆柏,打了個招呼。
“念念早上好啊。”許鬆柏朝他招手,“快過來,看看師父這花開得好不好。”
江念把畫板立在牆邊,走過去蹲到師父旁邊,湊著腦袋過去看。
“這是什麽花啊,開得真好看。”
“結香花,它還有個名字叫做喜花。”許鬆柏看著自己的小徒弟,笑得慈眉善目。
“哦。”江念點頭,見師父一直看著自己笑,不解地喚了聲“師父”。
許鬆柏:“這盆花是師父養來,送你跟承遠的。”
“送我們的?”江念露出驚喜的表情,“謝謝師父!”
他埋頭看花,有點像迎春花黃嘟嘟的,但是結香花是一簇簇的,像個小花球。
“傻徒弟,你知道結香花的花語是什麽嗎?”許鬆柏問。
江念搖頭,他歪著腦袋看著自家師父,等一個下文。
許鬆柏笑眯眯:“喜結連理。”
“喜、喜結連理?”江念耳尖通紅,他扭過腦袋用手指輕輕戳了下小花球。
“後天師父就要回y國了。”許鬆柏站起來說。
江念一驚:“這麽快就要走了?”
許鬆柏:“你師母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對了,下學期出國進修的事情,你跟承遠說了嗎?”
“還沒有。”江念戳著小花球說,“我還沒想好該怎麽跟他說。”
許鬆柏笑:“舍不得離開了?”
江念抿著唇瓣不說話,熱度從耳朵尖一路蔓延到脖根。
“上我這畫個作業都要在樓下膩歪上半天,真等要走那天,承遠怕是能跟著你一起去。”許鬆柏打趣道。
江念被自家師父的話臊得滿臉通紅:“我、我去畫室畫畫了!”
說完背起畫板,三兩下竄進隔壁畫室。
中午師徒倆簡單炒了兩個小菜,許鬆柏手藝不錯,江念為了哄師父開心,來了個光盤行動,撐得午覺都沒睡好。
下午霍承遠來接他,車子剛起步便歪著腦袋睡著了。
一覺醒來,江念發現自己在床上,他勾起嘴角,拽過一旁的枕頭抱進懷裏,鼻子湊上去輕輕嗅了下。
好聞的西柚味鑽進鼻腔中,臉上笑容更大了。
想起下學期出國進修一事,嘴角又不高興地扯了下來。
他抓過床頭上的小兔子玩偶,捏著長長的兔耳朵,小聲嘟囔道:“要是能把老公變小,放進兜裏帶走就好了。”
霍承遠推門進來剛好聽到這句話,於是笑著問:“為什麽要把我變小?”
江念揪兔耳朵的動作一頓,他抬頭看著霍承遠,臉上寫滿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