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這裏的人,不太友善啊!

他腦子還是很清楚的,知道現在該幹嘛。

但高姐想到的卻是剛才那些嘍囉。

但是他忘了,現在他的號是直播間的房管。

卓哥聽到陶嫦直接叫出他的本名,額頭上冒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知道陶小姐隻是借工作室的地盤研究鬥彩,和張大師沒有私交,他鬆了口氣。

張揚還不知道,工作室外剛才人山人海,熱鬧的很。

“我們現在不搞水坑的東西,太危險了。”張揚擺擺手,委婉的拒絕道。

水庫幹了這件事,有什麼笑點嗎?

在高姐驚疑的眼光中,卓哥和陶嫦聊了幾句。

“主播的團隊在招人嗎?”寶友好奇的問張揚。

“我隻能潛進水底,一口氣給他們摸出來兩件陶罐,才證明我真的是從水裏搞出來的,不是盜墓的。”

“老師現在真的不搞水坑了嗎?”

“記得跟他說一聲,對方人有點多。”

“來,你靠近一點,我看看這烏龜的雕工。”

說完,卓哥把裝有戰書的信封,遞到了陶嫦手裏。

雖然都說明清墓窮成狗,但明朝的人也分為窮人和富人。

“你又摸出來兩件?”

卓哥看著高姐,麵色複雜。

“戰書?”

陶嫦的意思,是想說,卓哥背後的商家、專家等小團體的人,有點多。

他正在和回訪的寶友聊天。

下一位連麥的寶友,說這話時的語氣好像很遺憾。

“是啊,兩件都和之前你給我鑒定的那件差不多,被水泡得不成樣子了。”

她再次打量卓哥,腦海裏慢慢浮現出一個名字:

“卓頂?”

肯定不是和高姐這樣的中年婦女糾纏,而是要問清楚,陶嫦和張大師的關係。

遠處是草地和小樹林。

寶友嘿嘿一笑,張揚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她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心思已經飛到了臨海市公安局。

萬一發現了蛛絲馬跡,與其像小楚這樣招攬人才,還不如直接請專業的潛水隊員。

按寶友的說法,這裏離太湖還挺近的。

“都別動啊,我錄著相呢!”

雖然他現在不賣青花了,但是陶嫦這位景地鎮陶瓷協會的人,最好還是別得罪。

“高姐,這個你轉交給張老板吧。”

【兄弟有興趣加入我的團隊嗎?】

“哦,保護起來了。”

“不是,沒有禁漁,但是不讓下水了。”寶友忿忿不平的說道。

“還能在哪兒,江南地區,太湖邊。”

……

張揚看了寶友一眼,長得像個莽漢,幹活這麼利索?

這放在水滸傳裏,高低是個“湖裏白條”。

此時,高姐一臉警惕的端著手機從辦公區走了出來。

“寶友,你這附近有寺廟嗎?”

“然後他們把你給放了?”張揚好奇的問道。

【不讓下水,就沒法往鉤子上掛魚】

“妹妹,你是?”

在沒修建水庫之前,石碑的位置離河大概有幾百米。

都人贓並獲了,還不帶走?

“不放還能請我吃飯啊?”

卓哥打了個響指,手下的人會意,迅速遞上來一個黃色的信封。

寶友講起上次鑒定完東西以後的遭遇,實在是太辛酸了。

“這封戰書,卓哥我本來準備親手交給張大師的。”

……

坐山望水,好地方。

而且離河這麼近,江南地區又多雨,保不齊還真想寶友說的,是個水坑。

張揚沉住氣,問了一句:

“有沒有打洛陽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