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臉頰被他溫熱的唇吻著,江阮沾染淚珠的眼睫毛輕顫,臉頰掛著淚痕,她努努嘴瞪他一眼。
“你騙人,哪有甜的淚,明明是鹹的。”
薄燁舔唇:“嘖。”
“不信啊。”
話落,他湊近她的眼睛,吻了吻,然後捏住下巴就直接低頭吻住她。
猝不及防的吻,江阮眨眼,還有些遲鈍,但很快就淪陷了。
唇間是紅酒的甜味兒。
直到她快不能呼吸,薄燁才放開她,他聲音帶著啞:“怎麼樣,沒騙你吧?”
江阮臉頰酡紅:“那是因為你剛才喝酒了。”
“是紅酒味兒,才不是我的淚。”
嘴上說著,眼睛卻幹了。
薄燁捏了捏她臉,嗤笑著戲謔:“哦~,原來是紅酒味啊。”
江阮“哼”一聲,扭頭不理他了。
“還生氣呢?”薄燁湊過來,平時冷冰冰的臉此時卻笑的欠揍:“那要不我再哄哄你?”
他誘哄著:“滿足你一個要求?買個包?或者別的也行。”
江阮頭轉過來,不耐煩的開口打斷他:“在你眼裏錢是不是就是萬能的?”
四目相對,薄燁眼底笑意瞬間全無,隻聽他一字一字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我是。”
江阮頓住,也不跟他鬧了。
她歎氣:“行了,我不生氣了,本來就沒什麼事。”
“你坐回去吃飯吧,不是一天沒吃飯了嗎?”
她轉變的太快,薄燁有些沒反應過來。
“真不生氣了?”
他還沒哄呢。
江阮氣笑了:“我生氣你不行,我現在不生氣了,怎麼,你也不行?”
薄燁直接起身:“當我沒說。”
江阮:“……”
就是那種有點想生氣,又有點想笑。
這個男人,唉。
真他媽是她江阮這輩子的克星了。
江阮心裏燥,端起紅酒喝了口,瞬間被又澀又甜的酒味淹沒心情。
薄燁看一眼,也端起自己的酒。
湊過來,明顯要跟她碰杯。
江阮給麵子,酒杯撞了下,那一下子,仿佛撞在她心頭。
把所有的鬱氣都撞沒了。
吃完飯,薄燁開車,江阮坐在副駕駛位置,可卻發現他們現在走得並不是回家的路。
江阮問他:“我們不回家嗎?”
薄燁扭頭瞥她一眼,語氣淡淡道:“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江阮好奇。
薄燁很神秘:“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阮撇嘴,“哦”了一聲。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期待的。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海邊的房子前。
車子停下,薄燁熄火,江阮看著窗外,還沒下車就聞到濃鬱的海洋氣息。
周圍不算黑,有夜燈照耀著。
此時很安靜,隻有他們。
“下去看看?”
男人聲音傳來,江阮點頭:“好。”
打開車門,她走下來,夜晚還是有些涼的,微風吹過,帶來大海的味道。
也讓人的心情仿佛一瞬間放鬆下來了。
正望著遠處,突然肩膀一沉,就見是薄燁拿來外套,蓋在她肩膀上。
“夜裏涼,披著吧。”薄燁掌心攬著她肩膀,低聲道:“以防感冒。”
江阮心裏湧起一陣暖流,她乖巧道:“嗯。”
“去前麵走走吧。”
“好。”
兩人沿著海邊的沙灘往前走。
江阮道:“這是北海嗎?還是南海?在京城這麼多年,除了工作需要拍攝,我還沒來過海邊。”
薄燁道:“北海,順著這條路再往前麵開三公裏就是南海了。”
“怎麼突然想起帶我來這裏了?”江阮仰頭好奇的問,夜色有些黑,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隻聽薄燁語氣很淡:“我小時候被家裏管的很嚴,我的爺爺是個很強勢霸道的人,在家裏說一不二,但我也有叛逆期,有時候心情不好就會一個人跑出來,來海邊丟石子。”
江阮知道大家族的人對子孫後代的教育都特別嚴厲。
頓時不禁有些心疼他,她問:“那他對你動過手嗎?”
被問這話,薄燁微頓,但也沒隱瞞:“嗯。”
不止動手,還用鞭子抽。
他有一次偷懶,沒完成作業,直接被他丟進軍營訓練兩個月。
兩個月的魔鬼訓練,出來時他整整瘦了十幾斤,又.黃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