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道:“比老爺的字還好看!”
“光好看是不成的。”喬昭冷眼瞧著火盆裏連火星都沒了,隻剩下一堆灰燼,這才吩咐兩個丫鬟,
“你們收拾一下就出去吧,我在這裏抄幾篇佛經。” “是。”
兩個丫鬟把書房收拾幹淨退出去,喬昭鋪紙研磨,出了一會兒神,提筆寫起來。
一個個瀟灑飄逸的字如耀眼的花,依次在她筆下款款綻放,是與先前被燒掉的佛經全然不同的字體。
不知過了多久,喬昭放下筆,目光落在紙上,神情怔然。
這是極像祖父的字呢,這樣一來,無論中途有什麽阻礙,她一定會如願見到那位大長公主的。
街上人聲喧囂,臨街的五福茶樓的雅間裏卻很清淨。
池燦叫了一壺茶,臨窗而坐,自斟自飲。
不多時走廊裏響起腳步聲,片刻後楊厚承推門而入,大大咧咧在池燦對麵坐下來,伸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灌下。
“牛飲!”池燦嗤笑。
楊厚承全然不在意,把茶杯一放,歎道:“又沒逮到姓邵的那家夥,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池燦一聽就不樂意了,繃著臉道:“真是貴人事忙。”
楊厚承心中偷笑,沒約到人池公子生氣了。
不想見好友發飆,他忙解釋道:“可不是嘛,我問了侯府的下人,說他要去接亡妻的棺槨,這一去說不好要幾天才能回呢。哼,說走就走,也不知道給咱們傳個信兒!”
“嗯……這也是正事。”池燦聽了原因,別別扭扭道。
“是呢,我也這麽想。對了,怎麽不見子哲?”
提起這個池燦便笑了:“今天他妹妹生辰, 他要留在府裏招待表兄弟們。”
楊厚承一聽,擠擠眼:“我看是表姐妹吧。”
三人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當然知道朱五公子的煩惱,固昌伯府的那位表妹一直纏朱彥纏得緊。
想到朱彥此刻的處境,兩位損友毫無同情心,喝著茶水閑聊了一會兒便散了。
池燦一回到長容長公主府,小廝桃生就稟告道:“公子,冬瑜姑姑傳話說,長公主請您去一趟書房。”
“知道了。”
池燦換了一身家常衣裳,這才不緊不慢去了書房。
“母親喚兒子何事?”他說完,目光下移,落在長公主麵前書案上攤開的那副畫上。
長容長公主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麵前的畫。
她的手指修長飽滿,塗著鮮紅的丹蔻,晃得池燦心頭煩悶。
長容長公主目光緩緩落在兒子麵上,把他極力忍耐的神色盡收眼底,反而愉快地笑了:“燦兒,原來那日你沒有說謊,這幅畫果然是找人臨摹的。”
池燦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當日他帶著怒火說出那番話,母親明顯是不信的,今日又為何——
長容長公主手指輕點畫卷:“是作畫的紙。”
池燦瞬間明白過來。
是了,鴨戲圖是喬先生早年作品,若是真跡,收藏之人再愛惜紙張也不會如此新。
長容長公主再次開口:“我很好奇,臨摹此畫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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