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哪有這麽喜怒不定的娘呢?
桃生悄悄瞥了池燦一眼,心道:難怪主子脾氣也越發喜怒不定了,
這是近墨者黑啊。 “可惜了。”池燦喃喃道。
桃生小心翼翼端詳著池燦的神色,提議道:“要不,您還找作這幅畫的先生再作一幅?”
“先生?”一直神情冰冷的池公子神色忽然有了變化,挑眉睇了桃生一眼。
那一眼,讓桃生忍不住腿發軟。
公子,您這麽漂亮的眼睛實在不適合這樣看人啊!
至今依然抵擋不住自家主子美色的某小廝暈乎乎笑了:“公子告訴小的那位先生在哪裏,小的替您去辦!”
“你想去?”
桃生大力點頭表忠心。
“休想!”不知想到什麽,池燦突然笑了,目光觸及四分五裂的鴨戲圖笑意又忽地收起,神情總算緩和幾分,淡淡道,“取一個上好的匣子來。”
“噯。”能當上池公子的貼身小廝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桃生很快取來一個紫檀木的長匣子。
池燦最後看了鴨戲圖一眼,把畫裝進了匣子裏。
桃生攤手等著公子把匣子放入他手中,卻發現主子起身把匣子收了起來。
迎上小廝呆呆的表情,池燦臉一板:“此事不得對別人提。”
說完,他頓了頓,補充道:“特別是朱五、楊二他們。 ”
桃生伸手放在嘴邊,做了個縫嘴的動作,大聲表決心:“小的死也不說!”
池燦:“……”
小廝這麽蠢,心情居然莫名好了點。
嗯,以後或許有機會找那丫頭再畫一幅,誰讓畫毀了呢。
京郊官道上,一位白衣青年縱馬馳騁,路兩旁的繁茂花木飛快向後退著,仿佛再美的景物都無法在他心頭稍作停留。
行至拐角,他忽然從馬背上縱身而起,抽中腰間長刀揮向某處。
伴隨著白馬長嘶聲與刀劍相擊的清脆碰撞聲,樹旁轉出一位玄衣男子。
白袍青年一雙眸子黑湛湛如被高山雪水沁潤過的黑寶石,明亮幹淨,落在忽然冒出來的玄衣男子麵上,問:“閣下是什麽人,從出了城門似乎就一直跟著在下?”
玄衣男子收回長劍,笑道:“閣下誤會了,在下隻是路過,碰巧而已。”
白袍青年目光落在玄衣男子收回劍的手上,薄唇抿起,挑眉問道:“錦鱗衛?”
玄衣男子頗為意外,見白袍青年神色平靜,自知扯謊會落了下乘,幹脆光棍地笑了:“將軍好眼神,不知是如何認出在下的身份?”
“握刀的姿勢。”邵明淵目光平靜掃了玄衣男子腰間長劍一眼,“閣下雖然拿的是劍,但拔劍的角度和位置,最合適的武器隻有一種——繡春刀。”
邵明淵說完,深深看玄衣男子一眼:“現在閣下能說明跟著在下的目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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