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尋了向陽處重新把血山草種下,交代阿珠幾句,淨過手衝鄧老夫人重新見禮:“祖母,您來這裏,是有什麽事要問我嗎?”
“呃——”鄧老夫人想起來意,一時有些尷尬。
祖孫二人剛剛還就一株野植愉快溝通過,
現在就翻臉是不是不大好? “咳咳。”鄧老夫人清了清喉嚨,伸手從青筠那裏拿過喬昭抄寫的經書,問她,“三丫頭啊,你真愛和祖母開玩笑,怎麽把喬先生的字帖送過去了?”
喬昭眨眨眼。
看來是小姑娘黎昭的認識出現了偏差,這位老夫人於書畫一道並不精通。
喬昭自然不會因為這個看輕了鄧老夫人,從她最開始學這些時祖父就教導過她,琴棋書畫不過是怡情養性而已,世間學問不可拘泥此道,若是為之走火入魔便落了下乘。
“祖母,喬先生不曾抄過佛經。”喬昭委婉道。
“所以?”這次換鄧老夫人眨眼。
“所以,這是孫女抄寫的啊,您不是送來祖父留下的端硯,鼓勵孫女努力練字嘛。”喬昭理所當然道。
鄧老夫人臉色頓時精彩絕倫。
別鬧,要是送一方硯台就能寫出這樣的字來,那京城筆墨鋪子裏的好硯台早就被一搶而空了。
“祖母您聞,墨香猶在呢。”
鄧老夫人真的低頭嗅了嗅,淡淡的墨香令她不得不信小孫女的話,看向喬昭的眼神格外震驚:“三丫頭,你什麽時候練出如此好字來?”
再敢說是因為她送硯台, 她可就急了。
喬昭覺得還是要給鄧老夫人一個更合理的解釋,一臉無辜道:“母親多年前就買來許多喬先生的字帖讓我臨摹。”
鄧老夫人嘴角抽了抽。
這個她當然知道,可這丫頭的字一直不怎麽樣啊,不然那年為何因為這個遭了東府恥笑?
難道三丫頭一直深藏不露?
“三丫頭,你既然能寫這樣一手好字,以前為何沒有顯露出來?”鄧老夫人試探問道。
“呃,不是怕二姐生氣嘛,就和大姐一樣。”喬昭笑眯眯道。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她從來是恩怨分明的脾氣,既然大姑娘、二姑娘冤枉起人來駕輕就熟,喬姑娘自然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話鄧老夫人立時信了大半。
多年來東府一直強勢,鄧老夫人雖不是綿軟脾氣,可礙於兩個兒子的前程,加之唯一的孫子年紀尚小,自然不會與薑老夫人針尖對麥芒。
兩府姑娘中二丫頭是獨一份,被所有人捧著哄著,大丫頭琴棋書畫分明比二丫頭高明,可隻要是露臉的時候定然比二丫頭稍遜一籌。
鄧老夫人這些年瞧在心裏,對自幼喪母的大姑娘更是多了幾分憐惜。
真沒想到啊,原來三丫頭也是如此!
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喬昭肩膀:“以後不必如此了,祖母願意看著你們都長能耐!”
反正她的大兒子要蹲在翰林院編史書到老了,愛怎地怎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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