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從荷包裏摸出一粒藥丸來:“這藥丸呢,能和人體內殘留的酒起反應,變成有毒之物。老王頭,你把它吃下吧,讓他們兩個看看。”
老王頭一臉懵逼。
不帶這樣的啊,沒排除嫌疑的一邊看著,他這排除嫌疑的要吃毒藥?
喬昭又摸出一粒藥丸來:“放心,這是解藥。隻要在兩刻鍾之內服下就不要緊的,反而對身體有好處。”
老王頭拿著藥丸手直抖,眼巴巴望著鄧老夫人:“老夫人——”
沒等鄧老夫人開口,何氏就冷聲道:“姑娘讓你吃就吃,不是說了沒事嘛。再囉嗦我看也不必審問了,把你們幾個老東西全都提腳賣了去,省心!”
這個年紀被賣了還有什麽好下場,老王頭一聽,含淚就把藥丸吞下去了。
屋子裏的人目光都落在老王頭身上。
不過片刻,老王頭就變了臉色,捂著肚子道:“老夫人,老奴要……去茅廁!”
他拔腿就跑,喬昭在背後輕飄飄說一句:“記得兩刻鍾之內回來。”
老王頭頓了頓,跑得更快了。
才過了一刻鍾,老王頭就麵色蒼白雙腿發抖回來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縮了一圈水的蔫菜,搖搖晃晃到了喬昭麵前撲通一聲跪下來,哭道:“三姑娘,求您快給老奴解藥吧。”
喬昭把另一枚藥丸遞過去,老王頭立刻吞下,臉上漸漸有了血色,甚至有種渾身一輕的感覺。
他低著頭,把詫異藏在心裏。
喬昭走到老趙頭和老杜頭麵前,手攤開,手心是兩枚藥丸。
二人皆變了臉色。
喬姑娘微笑:“二位不要怕,這藥丸呢,若是沒喝酒是不會起作用的,隻對喝了酒的起效。”
她把藥丸依次放入二人手裏,不緊不慢道:“不過呢,有件事我要提醒二位。既然你們都說昨晚沒有喝酒,那麽吃下這枚藥丸後,我是不會提供解藥的。”
“沒有解藥?”老杜頭臉色一白。
喬姑娘頷首:“對,沒有解藥。你們既然都沒喝酒,那就用不著解藥。若是有人喝了酒——嗬嗬,對撒謊的人,難道不該受到處罰嗎?”
她目光冷凝,盯著二人看。
老趙頭白著臉,一咬牙,把藥丸吞了下去。
喬昭目光移到老杜頭臉上。
老杜頭捏著藥丸,臉色時青時白,遲遲不動。
“放心,不會腸穿肚爛那麽難看的——”
老杜頭終於腿一軟跪了下來,連連磕頭:“三姑娘饒命,三姑娘饒命,昨晚老奴是喝酒了,不過——”
喬昭直接打斷他的話,冷笑:“莫不是要接著狡辯,說不是和老錢頭喝的酒?”
老杜頭被問住了。
他確實打算這麽說。
“如果不是,那麽你為何撒謊?莫要把主子們當傻子哄,我來問你們也不過是想弄個明白罷了。再不識趣,就像太太說的那樣,一家老小都賣了,圖個清靜!”
老杜頭何嚐見過當姑娘的這樣咄咄逼人的架勢,終是扛不住交代了:“昨天和老錢頭喝酒的是老奴,老奴嘴碎,聽老錢頭說了三姑娘的事兒,不小心說漏了嘴,結果一下子就傳遍了。請三姑娘恕罪,請三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