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恨事(2 / 2)

許是覺得幼子年紀還小,沈氏沒有在意太多,邵惜淵卻心中一涼。

母親居然派人監視他?

這個年紀的少年最煩這個,心裏立刻來了火氣,梗著脖子道:“反正大哥不是二哥打的。父親,您不知道,二哥看完母親送的東西就吐血了,還昏倒了呢。”

邵景淵一見母親與三弟因為這個鬧起來,艱難插了一句:“是長公主府的池公子打得我……”

靖安侯卻完全顧不得長子說什麽了,

臉色一變抓住邵惜淵的手腕:“你二哥吐血了?”“是啊,二哥臉色可難看了,雪白雪白的。”

靖安侯鬆開幼子的手,目光沉沉看向沈氏:“你到底給老二送了什麽?”

沈氏揚眉:“為了一個逆子,侯爺這樣與我說話?”

吐血昏倒了?

嗬嗬,這可真是太好了!

她就說,那個孽障看了那些信,真能冷心冷肺毫不在意?她就是要他難受,生不如死!

“我問你,你到底給老二送了什麽?”靖安侯上前一步,箍住了沈氏肩膀。

邵景淵與邵惜淵愣住。

父親回京養病這麽多年,對母親從沒高聲說過話。哪怕母親對父親最偏愛的次子冷漠苛刻,父親也沒像現在這樣對母親聲色俱厲。

“是信……”邵惜淵不大明白二哥見到那些信為何會那樣,怕父母更僵持,忙開口道。

“信?什麽信?”靖安侯聲音冰冷,落在沈氏肩膀上的手不停顫抖, 可以看出壓抑的怒火。

這麽些年靖安侯從未對沈氏發過火,沈氏心裏是不懼的,當著兒子們還有長媳的麵被落了麵子,不快道:“那個逆子寫給喬氏的信我攔下了。怎麽,侯爺要為了這個休了我嗎?”

“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如何?是老二寫給喬氏的信,我現在給他送去,不行嗎?誰知道你那頂天立地的兒子這麽脆弱,一看就吐血了。”

啪的一聲脆響,靖安侯揚手狠狠打了沈氏一個耳光。

沈氏一個趔趄栽倒在椅子上。

“母親!”

“你打我?”沈氏捂著臉,恨恨問道。

靖安侯渾身都在抖:“沈氏,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也曾重兵在握,是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北征將軍,哪怕因為常年在北地熬垮了身體,回到京城養病,也不是那些沒種的男人。

他對妻子處處忍讓包容,是為了什麽?不過是因為愧疚,不忍讓她傷心難過罷了。

所求的,隻是希望她對明淵多幾分憐惜。

如今看來,是他大錯特錯了。

靖安侯眼中的失望與憤怒狠狠刺痛了沈氏,那些在她看來夫妻間心知肚明卻這輩子沒打算讓兒子們知道的話脫口而出:“我讓侯爺失望了?那侯爺呢?侯爺早就讓我失望過了。當年說什麽舉案齊眉,情深義重,結果不過是笑話罷了。我的二兒子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不理會邵景淵與邵惜淵的震驚,沈氏恨聲道:“侯爺告訴我,現在的邵明淵,究竟是你從哪裏抱回來的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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