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淵劍眉一挑,不急不緩問道:“你真是錦鱗衛?”
男子不由嗤笑:“原來閣下不認識錦鱗衛的服飾!”
邵明淵視線往男子身上落了落,淡淡道:“呃,你的衣著配飾與我見過的錦鱗衛不大一樣,所以有些疑惑。”
喬昭垂首彎了彎唇角。
這家夥又開始埋汰人了。
當然不一樣,這人所穿的服飾與正統錦鱗衛略有不同,了解錦鱗衛的人便可以分辨出來,這屬於錦鱗衛的外圍人員,也就是說,並不計入正規名冊的。
聽邵明淵這麽一說,男子臉色猛變。
他雖然是錦鱗衛外圍人員,但憑著這個身份嘉豐上下誰見了他不客客氣氣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打他的臉。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這人形跡可疑,還不給我抓起來!”
男子帶來的人齊應一聲,一擁而上把邵明淵圍了起來。
邵明淵揚聲道:“如果沒有主人出來把惹事的狗牽走,那本侯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一個陰冷的聲音喝道:“你們還不住手!”
“你是誰呀,敢阻礙我們錦鱗衛辦案?”男子轉過頭去,一看到來人登時腿腳一軟,哆哆嗦嗦道,“五,五爺——”
江五抬手狠狠打了男子一個耳光,冷冷道:“辦案?你是什麽東西,也能代表錦鱗衛辦案?”
像這種外圍人員,不過是他們錦鱗衛在地方上因為人手不足招募的一些當地人,在別人眼中套上這身皮能作威作福,在他眼中屁都不是。
江五連話都懶得再與男子說,對邵明淵拱手道:“侯爺,是在下沒有管好手下人,對不住了。”
他一直派人盯著冠軍侯這尊大佛,結果手下來報,居然有錦鱗衛的外圍人員跑來和人家對上了,這不是笑話嗎?
“無妨,隻是這位錦鱗衛的堂弟仗著有一位當錦鱗衛的堂兄,頻頻騷擾我這位世伯。今日本侯要向江大人討個人情了。”
江五笑笑:“侯爺太客氣了,這人不過是給錦鱗衛打雜的,這麽不懂事回頭換了就是,謝老可以安心了。”
邵明淵蹙眉:“雖是如此,可誰知以後——”
江五環視一眼, 看熱鬧的四鄰八舍忙縮回頭去。
他冷笑一聲,高聲道:“江五把話撂在這裏,以後誰再找謝家麻煩,就是與我錦鱗衛過不去。”
一個小小的謝家,連土財主都算不上,要不是以前與喬家有幾分交情,在他眼中與尋常百姓無異,這樣的人家就算惹事能惹多大的事?
對於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罩著的人,他自是樂得送這種便宜人情。
“那就多謝江大人了。江大人要不要進來喝一杯茶?”
江五笑笑:“在下就不打擾侯爺與謝老敘舊了。”
他拱了拱手,眼風都沒給麵如土色的男子一眼,冷冷道:“走。”
謝家大門重新關上,四鄰八舍看向謝府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謝家居然有錦鱗衛罩著了,以後可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