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
喬昭嘴角笑意頓時收了起來。
這人眼瞎嗎?她雖然手藝不好,但這分明就是個荷包!
邵明淵嘴角含笑打開荷包,發現裏麵空無一物,困惑翻了翻,迎上喬姑娘沉沉的表情,忽然明白過來。
“呃,這荷包真不錯,款式樸實大方,很合我的心意。”
大意了!
他以前的荷包都是親衛采買的,他也沒仔細留意過,隻記得個個精致,全用小袋子裝著……
把未來媳婦親手縫製的荷包認成了袋子,他要完蛋了!
“很合你的心意?”喬昭挑了挑眉。
邵明淵幹笑著把荷包往腰間掛:“當然了,我就喜歡這種簡單的款式,那些花裏胡哨的荷包哪是男人戴的!”
奇怪了,昭昭一直佩戴的荷包明明不是這樣的,上麵繡的小鴨子可愛極了……
喬昭伸手把荷包奪過去,嗔道:“快別把袋子掛你身上,讓人笑話呢——”
邵明淵一把抱住她,求饒道:“昭昭,我錯了,誰還沒個眼拙的時候呢——”
“邵明淵,你閉嘴!”
某人眨眨眼。
糟了,好像越描越黑了。
“昭昭,想知道貞娘姐妹如何了嗎?”邵明淵果斷轉移了話題。
喬昭頓時忘了追究荷包的事,問起貞娘姐妹的情況來。
自從邢舞陽一案了結,邢禦史直接由原本的監察禦史一躍升為僉都禦史,連升數級令朝廷上下矚目,而他的兩個女兒則被送回了族中居住。
有邢禦史要逼死兩個女兒的事情在先,喬昭對貞娘姐妹後來的處境頗為擔憂。
“貞娘姐妹回到族中,族長等人以她們姐妹二人失貞為由要把她們送入家廟,貞娘抱著皇上禦賜的玉如意直接讓他們打消了念頭。現在姐妹二人另辟了住處,讀書撫琴,日子倒是挺自在的。”
喬昭露出真切笑意來:“那就好,關鍵還是她們自己願意立起來。”
如果自己先認了命,覺得沒了貞潔就該進家廟,那多少個玉如意都救不了她們。
喬昭擔心的便是貞娘姐妹二人隨了邢禦史的迂腐,沒想到貞娘倒是令她刮目相看了。
見喬昭笑了,邵明淵抓起她的手。
少女十指纖纖,指腹上卻有不少針眼。
邵明淵眼神一緊,低頭親了親她的手指,心疼道:“是我不好,不知道你不會女紅。”
喬昭攏了攏手指,淡淡道:“不會可以學的。”
誰說她不會了,這個袋子……呃,不對,這個荷包不就是她做的嗎?這個傻子真不會哄女孩子!
邵明淵抱著喬昭坐下來,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傻丫頭,不要強迫自己去做不擅長的事,像荷包這些小玩意兒我完全可以買來用,或者讓針線房來做。”
嗯,等昭昭嫁過來,是要弄個像樣的針線房了。
誰知他說了這話,卻得了懷中人一個白眼:“荷包可以讓針線房上來做,那你的小衣將來也讓她們做嗎?”
邵明淵一怔,而後雙耳漸漸紅了。
以往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聽昭昭這麽一說,立刻覺得不對勁起來,仿佛此時穿著的小衣能咬人似的,讓他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