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錦鱗衛勃然色變,長刀紛紛指向他。
那可是他們吃飯的家夥,就這麽被冠軍侯隨手折斷,簡直是奇恥大辱!
邵明淵涼涼掃過眾錦鱗衛,視線最終落在江十一麵上:“記著,別拿刀對著我未婚妻,不然本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侯爺在威脅我?”
“不,本侯隻是提醒你。”
江十一看喬昭一眼,冷冷道:“有什麽話,侯爺盡快說。”
邵明淵拉起喬昭的手往牆根處的樹下走去。
二人在樹下站定,邵明淵衝喬昭微微一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南倭北虜,這兩大禍患不除,他對於皇上來說大概還是有用的。
喬昭把一個荷包塞進邵明淵手裏:“裏麵是一些藥丸,用途以前對你說過的,你把荷包收好。”
“嗯。”
喬昭緊了緊邵明淵的手,壓低了聲音正色道:“以江堂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他不可能莫名暴斃,他的死一定有問題!”
“昭昭,你是想——”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等你回來。”
邵明淵抬手撫了撫喬昭臉頰:“嗯,我很快會回來的。”
眼看著邵明淵跟著錦鱗衛走遠,喬昭站在樹下一動不動。
池燦三人匆匆趕來。
“庭泉被錦鱗衛帶走了?”
喬昭輕輕點頭。
“該死的錦鱗衛!”楊厚承一拳砸在牆壁上。
“現在罵人沒用,得想想法子。”池燦揚了揚眉,分析道,“現在錦鱗衛群龍無, 混亂非常,雖然按常理推測皇上不會動庭泉,可萬一錦鱗衛真的把江堂的死推到庭泉身上,庭泉定然要吃些苦頭的。”
“我還擔心一點。”朱彥看了喬昭一眼,提醒道,“黎大人此時還在錦鱗衛的詔獄裏……”
這種混亂時刻,最容易讓人渾水摸魚。
“江堂的死,誰是最大的得益者?”朱彥的話讓喬昭下意識咬了咬唇,冷然問道。
“要看內部還是外部了。”池燦坐下來,雙手相互交叉,“從外部來講,江堂一死,最大的得利者便是東廠提督魏無邪!”
“那些太監?”楊厚承眨眨眼。
池燦冷笑:“想不明白?你隻要知道,從大梁有了錦鱗衛與東廠至今,歷來都是東廠壓在錦鱗衛頭上,唯有江堂任錦鱗衛指揮使的這些年是反過來的。東廠那口氣,已經憋了很久了。”
朱彥聽的點頭,接話道:“很顯然,錦鱗衛換任何一個領,都比不上江堂的權勢。”
皇上可隻有這麽一位奶兄弟。
“再有便是輔蘭山。”池燦接著道,“蘭山與江堂一直是互利互惠的關係,但江堂這個人怎麽說呢,還有那麽一點良心。去年歐陽禦史彈劾蘭山,原本難逃一死,就是江堂抬了抬手,歐陽禦史一家才得以保全。當然歐陽禦史隻是其中一個,近年來有不少得罪蘭山的人都是在江堂的庇護下得以活命,不乏一些忠臣良將。”
說起這些,池燦神色更冷:“蘭山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近二十載,對江堂能沒有意見?”
“那內部呢?”楊厚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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