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朝眼神瞬間轉冷:“江五,不要把不相幹的人扯進來!”
“不相幹?”江五笑了,“十三弟,這個時候你還一心護著那位姑娘,可見對其情深義重啊!”
“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要想查明義父的死因很簡單,請仵作來驗屍既可!”江遠朝往前走了一步,見江五擋在他麵前,喝道,“讓開!”
江五紋絲不動:“請仵作驗屍?十三弟,義父風光一世,你竟然想讓那些下賤東西褻瀆他老人家的遺體?幾位兄弟都看到了義父的遺容,義父七竅流血而亡,已經有太醫診斷過,義父死於中毒無疑!”
“這麽說,五哥認定是我下毒害死義父的?”
“當然不止十三弟一個人。”
江遠朝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江五拍拍手:“把人帶過來。”
江遠朝看到被錦鱗衛帶過來的喬昭,不由愣了。
喬昭深深看他一眼,移開視線。
江五見狀不由笑了:“二位在元宵節那晚攜手同遊,現在裝作不熟悉就沒意思了。十三弟,敢做不敢當可不是你的風格。”
這話頓時引起了錦鱗衛的騷動。
一個是大都督的準女婿,一個是冠軍侯的未婚妻,他們二人攜手同遊是什麽情況啊?
五爺說的要是真的,那十三爺還真有可能是殺死大都督與大姑娘的真凶,畢竟撬冠軍侯牆角這件事太令人匪夷所思,被人知道了當然要滅口啊。
喬昭聽了這話熱血直往臉上湧。
她還在奇怪錦鱗衛為何對她如此不客氣,原來是認定她不守規矩,冠軍侯不可能再護著她這個未婚妻了。
說不定在這位江五爺心裏,冠軍侯還要感謝他及時揭穿了她與江遠朝的“私情”。
喬昭忍不住冷冷看了江遠朝一眼。
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才會沾上他就倒黴。
江遠朝被喬昭這一眼看得火辣辣的難堪,冷冷道:“江五,我說過,不要把不相幹的人扯進來!”
江五冷笑一聲:“不相幹?我們還要聽十三弟說說,你是如何與這位黎姑娘合謀毒死義父的!”
“合謀毒死義父?”江遠朝隻覺這個說法無比荒謬。
“難道不是麽?”江五再次拍拍手,很快一名侍女被帶了過來。
他們這些經常出入江府的人都認得這名侍女,正是伺候江堂起居的。
江堂對發妻忠貞不渝,發妻死後便打發了府上年輕貌美的侍女,隻留下一些老實本分的。
這位侍女便是其中之一,說是侍女,其實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姿色更是平平,名叫紅英。
“紅英,你伺候了大都督十幾年,大都督待你如何?”江五問道。
麵對這麽多人,紅英畏懼低著頭,老實回道:“大都督待婢子很好,逢年過節都會賞婢子雙份月錢。”
說到後麵,紅英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外人都覺得大都督嚇人,其實大都督再好伺候不過了,那些特別私密的事大都督向來親力親為,她隻需要鋪床疊被打掃房間,大部分時間都很清閑。
“大都督待你很好,那你不想大都督死不瞑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