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計劃失敗了也不打緊,冠軍侯待在天牢裏出不來,不可能把舞姬送去有毒飯菜的事情嚷嚷出來,那樣就把他未婚妻牽扯進去了。
隻是舞姬遲遲不歸,不知遇到了什麽變故?
西薑恭王苦苦等到半夜依然沒有等到舞姬回來,
忽然聽到門口有動靜。他披上衣服端起燭台走到門口,打開門後發現門口外的地上擺著一個食盒。
西薑恭王往外看了一眼,見外頭空無一人,麵帶遲疑把食盒拎了進去,放在桌子上打開。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西薑恭王往食盒內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驚叫聲驚醒了熟睡的人,眾人一股腦湧進來。
“王爺,發生了什麽事?”
西薑恭王麵色如土,指了指食盒。
眾人順著西薑恭王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黑漆雕花鳥圖案的食盒中有一隻托盤,盤中放的是兩隻人手。
那兩隻手明顯是女子的手,柔嫩纖小,在燈光下泛著慘白。
婢女們失聲尖叫。
“去,去叫鴻臚寺卿來!”西薑恭王慘白著臉緩了緩神,用盡力氣喊道。
鴻臚寺卿大半夜被叫起來,匆匆趕到鴻臚客館,心中早已罵起了娘。
又怎麽了?
為什麽自從西薑那些矮冬瓜來了後就沒消停過?再這樣折騰下去他就要折壽了!
“王爺,發生了何事?”
西薑恭王顯然嚇得不輕, 燈光下臉色蒼白如雪,額頭全是冷汗,無力指著桌子道:“張寺卿自己看吧。”
鴻臚寺卿一眼瞥見桌上食盒中的人手,嚇得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這,這是哪來的?”
“有人半夜把這個放到了小王的門外邊。”到了這個時候,西薑恭王已經隱約猜到這雙手是誰的了。
這定然是舞姬的手!
舞姬會被認出來他並不太意外,可是冠軍侯明明在大牢裏,如何能殺了舞姬還把她的手三更半夜送到鴻臚客館來?
要知道自從王妹死後,鴻臚客館的守衛加強了許多,等閑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還是說,除了冠軍侯,另有人暗中對付他們這些西薑使節?說不定王妹就是被那些人殺的!
想到這裏,西薑恭王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
對方去來鴻臚客館如入無人之境,這裏他萬萬不能再住下去了。
“王爺不要驚慌,我這就派人去和三法司的大人們說一聲——”
西薑恭王打斷了鴻臚寺卿的話:“張寺卿,這手究竟是何人的小王並不關心,但這鴻臚客館太危險了,小王不能在這裏住了。”
“呃,王爺想住到哪裏去?”鴻臚寺卿並不覺得西薑恭王要求過分。
西薑公主死在了這裏,現在夜半三更又出現了人手,任誰也住不下去啊。要是西薑恭王也出了事,那可真是麻煩了。
“要不小王就住到張寺卿府上去吧。”
鴻臚寺卿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喂,這就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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