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聽了依然有些不安:“可你擅自離營,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邵明淵低頭親了親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不要想這些了,相信我,我即便兒女情長,也不會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的。”
喬昭這才緩了神色,轉身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邵明淵,
嗔道:“即便萬無一失,既然再過一段時日就有結果了,何必急於一時?”邵明淵沒有說話,深深望著她。
喬昭抿了抿唇,伸手拽了他一下,輕聲問:“怎麽了?”
邵明淵執起喬昭的手,輕歎道:“昭昭,三年多前我們的大婚之日我奉旨出征,不告而別,對我的教訓已經足夠。這一次,我不想再不告而別了,我來與你道別。”
喬昭瞬間淚盈於睫,一顆顆淚珠如雨滴落下,滴在男人的手背上,她卻隻喊了兩個字:“庭泉——”
“傻丫頭,別哭。”邵明淵把喬昭摟在懷中,滿心愧疚。
這輩子,他欠她太多,不想再欠她一次道別。
“誰哭了,你快鬆手,剛剛當著冰綠的麵就動手動腳,也不知羞。”喬昭抬手拭淚掩飾失態。
邵明淵低頭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低啞得厲害:“你的丫鬟還會對外亂說不成?”
喬昭抬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嗔道:“即便不對外亂說,我也沒臉啊,你老實些。”
邵明淵哪裏舍得放手, 把懷中人摟得更緊了些,輕聲道:“不放。”
“你還學會耍賴皮了?”
男人低笑起來:“我一直很賴皮啊,不過我隻對你一個人賴皮。”
膽大、皮厚、耍無賴還是晨光教給他的,現在看來,那小子真是良師益友,他要是臉皮薄點,這時候恐怕還空有滿腔相思,哪有現在的軟玉在懷。
“昭昭,我想你。”男人抵著少女頭頂青絲低歎道。
喬昭渾身顫了顫,不動了。
輕輕的吻落在她額頭上,緊跟著往下落到眉梢,再往下落到腮邊,最後攫住她柔軟的唇。
對方的唇冰冰涼涼,仿佛還帶著北地的寒氣,卻讓她如飲甘露,心神俱醉。
“邵明淵,你休息一下吧……”喬昭含含糊糊道。
他的疲憊已經無法遮掩,讓她跟著懸心。
“不休息了,我這就要走了。”邵明淵緊了緊懷中少女的腰肢,很快又放開手。
喬昭愣住:“這就要走?”
邵明淵對她露出個明朗的笑容:“我都算好了,在這裏呆兩刻鍾再趕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你這個傻瓜……”喬昭咬緊了唇。
邵明淵伸出手指輕撫了一下她的唇瓣,柔聲道:“我走了,等我下次再來絕不翻窗了,我要光明正大抬著聘禮從你家大門走進來。昭昭,你不要忘了,我在天牢裏時你答應嫁給我了。”
“我沒忘的,你快走吧,回去後趕緊歇著。”
“嗯。”邵明淵又親了親喬昭,轉身走向窗口。
就在這時,窗子忽然被人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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