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失蹤了。”
鄧老夫人說完,見黎光文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詫異。
我兒什麽時候這麽出息了?
“老大啊——”鄧老夫人喊了一聲。
既然老大這麽鎮定,那就好好商量一下吧。
黎光文沒有任何反應。
“光文?”鄧老夫人又喊了一聲,見黎光文還是毫無反應,示意容媽媽過去瞧瞧。
容媽媽走到黎光文身邊:“大老爺!”
黎光文呆滯的眼珠忽然一轉,終於有了反應。
他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
“不好啦,老夫人,大老爺昏過去了!”容媽媽扶住黎光文,伸手掐了一下他人中。
“我沒暈!”黎光文推開容媽媽,人中上留下兩個分明的指甲印,疼得他直抽氣。
這老媽媽掐人忒疼了,天天吃什麽這麽有勁啊?
“娘,您說昭昭失蹤了究竟是什麽意思?”
“就是滿府找不到了的意思!”鄧老夫人把情況三言兩語交代明白。
黎光文聽完直接蹦了起來:“肯定是睿王府幹的!”
“怎麽說?”
“您不是說今天睿王府又來人請昭昭了嘛,兒子那邊也是,今天找我喝酒的就是國子監那個鍾學陽,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讓咱家和睿王府多走動走動。我呸,睿王府定然是見兩邊說不通,就直接下手擄人了。娘,您等著,我這就帶著輝兒去睿王府算帳!”
“你給我站住!”一看黎光文扭頭就走,鄧老夫人頭大如鬥,急忙命人把他攔住。
“你衝動什麽?現在就跑去睿王府要人,無憑無據的,人家不承認你有什麽法子?說好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呢?”
黎光文撇撇嘴:“泰山能和我閨女一樣嗎?”
鄧老夫人:“……”她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你老實在這坐著,聽晨光問完話再說。”
晨光對管事的盤問並沒有因為黎光文進來而被打斷,此時正問到要緊處。
“從辰末到午初這段時間,出府的人有誰?”
管事示意門房回話。
門房上了年紀,一聽這個臉上就有些為難,皺著眉仔細回憶著:“有掃灑前院的老李頭,負責采買的老錢頭……”
晨光打斷他的話:“老伯,你好好回憶一下,那段時間出府時有誰是帶著大物件的,比如推車、木箱等物,換句話說,那個物件是能盛下不少東西的。”
“推車?木箱?”有了特定的限製,門房立刻想了起來,“有的!老錢頭巳時帶著兩個幫手推車出去的,說昨天跟人定了幾十斤野豬肉,說好了今天那個時辰去取貨,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那個推車連個遮蓋都沒有,我當時還看了一眼,裏麵什麽都沒有啊。”
晨光看向管事:“讓老錢頭帶著那輛推車過來。”
很快老錢頭就被叫來,推車就停在院子裏。
晨光繞著推車走了一圈,問門房:“就是這輛推車?”
門房點頭:“沒錯,咱們府上買菜都是用這輛推車,我天天見著,絕對錯不了。”
晨光搖搖頭。
這輛推車是最簡單的兩輪車,沒有藏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