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狀告蘭鬆泉(1 / 2)

蘭鬆泉被蘭山打蒙了。

蘭山指著蘭鬆泉鼻子大罵道:“你招惹的都是什麽人,全是些不帶腦子的混不吝!你更是糊塗,既然知道他們是提著腦袋做事的人,就痛快給了錢打發他們走人。你可倒好,居然賴帳,這下好了,堂堂工部侍郎讓土匪給告了,多光彩!”

“什麽賴帳,什麽讓土匪給告了?”蘭鬆泉更糊塗了,問清楚後跳了起來,“父親,這是有人算計我!”

他忙招來心腹問個究竟,弄明白後再找那三人,那三人卻早已出京了。

蘭鬆泉朝裏朝外橫行霸道多年,哪裏吃過這樣的啞巴虧,氣得來回打轉。

“這也沒什麽,一個土匪的話誰會當真,他們又沒有證據!”稍微冷靜下來,蘭鬆泉捶了捶椅子扶手。

蘭山卻沒有兒子這麽樂觀,歎道:“就怕別人借此生事啊。”

把持朝政這麽多年,特別是早期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忠臣良將彈劾他們父子的不在少數,但他們父子一直安然無恙。

靠的是什麽?當然是聖寵。

近些年敢對他們父子挑事的越來越少了,可是蘭山心情有些沉重,他已經敏銳感覺到這一兩年來皇上對他的聖寵大不如前。

對那位來說,對錯往往不重要,得他歡心才重要。

接連幾次的斥責與罰俸讓蘭山隱隱覺得不妙。

蘭山的預感很快應驗了,蘭鬆泉被江湖中人告了隻是個開始,雖然那人很快就被打入大牢等著問斬,可很快又有人把蘭鬆泉彈劾了。

彈劾蘭鬆泉的人正是長容長公主之子池燦。

池燦在工科給事中這個位子上可謂是如魚得水,短短不足一年的時間就混成了有名的“刺頭”,誰都不敢往他跟前湊。

沒辦法,麵對一個三天一彈劾兩天一告狀的言官,他們壓力也很大啊。

這次池燦彈劾蘭鬆泉的罪名便是暗害前禦史歐陽海,並把其女歐陽微雨賣入了青樓。

歐陽海原是都察院禦史,兩年前因彈劾蘭山父子被貶黜到北定城,半年前卻突然暴斃而亡,而後一家人便沒了消息。

這些日子明康帝因為睿王的生死不明一直心情鬱鬱,沒想到蘭鬆泉與這件事居然扯上了關係。至於是不是真的他可不管,現在看蘭鬆泉不順眼是肯定了。

那些土匪怎麽不攀扯別人偏偏攀扯蘭鬆泉呢?

可以說池燦彈劾的時機太合適了,明康帝一聽撩撩眼皮,大手一揮吩咐三法司徹查此事。

公堂上,歐陽海之女歐陽微雨一身素衣,聲淚俱下控訴著蘭鬆泉的罪狀。

“歐陽姑娘,你說令尊是被蘭侍郎所害,可有證據?”

歐陽微雨聽了眼中閃過刻骨的仇恨。

確鑿的證據她沒有,想也知道,那些害死父親的人如何會留下罪證來,但她確定父親就是姓蘭的畜生害死的。

歐陽微雨看向坐在一側的蘭鬆泉。

蘭鬆泉對著歐陽微雨露出個不屑的笑容。

沒錯,歐陽海確實是他派人弄死的,他就是要讓那些自詡骨頭硬的人知道,招惹他們父子前可要想清楚代價,能承受得起家破人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