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冬瑜的解釋,池燦瞬間怒意衝天:“真相?你知道什麽是真相?”
“姑娘是從殿下腹中取出來的,殿下也是因此而喪命!”
“所以你準備去找太後告狀,讓太後治冠軍侯夫人的罪?”池燦攥緊了拳頭。
冬瑜往後退了半步,麵色卻不見多慌張:“奴婢隻是想讓太後知道殿下真正的死因——”
“夠了!”池燦毫不客氣打算冬瑜的話,“你畢竟伺候了我母親二十年,別逼著我對你動粗。母親的真正死因需要質疑麽?母親就是死於難產,如果不是冠軍侯夫人,母親發作那一天就已經去了!”
那多出來的半個多月,是彌足珍貴的一段時光,想到這些日子與母親的點滴相處,他對她便充滿感激。現在卻有人想要把她拖進麻煩之中,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決不允許!
冬瑜動了動唇,想要爭辯。
“冬瑜姑姑有話盡管說,今天我們有大把時間。”
“公子有沒有想過,當時有那麽多太醫與穩婆,殿下或許還有機會?”
“嗬嗬嗬——”池燦笑起來,嘴角掛著譏諷,“難怪都說做人難,做好人更難。當時是有很多太醫與穩婆在,可他們已經對母親判了死刑,冬瑜姑姑卻對此視而不見嗎?”
“公子——”
“說什麽母親還有機會,不過是你不接受母親的死,心有不甘罷了!”
“公子,我與侯夫人無冤無仇,怎麽會故意給她找麻煩?隻是每個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當時侯夫人什麽都沒交代就敢給殿下剖腹,現在殿下去了,她難道不該承擔責任嗎?”
“她當時什麽都不做,連來都不用來,那麽我母親一屍兩命就半點責任都沒有了。”池燦上前一步,麵無表情看著冬瑜,“冬瑜姑姑真的沒有不甘心?”
“公子,您為何這麽說?”
“自然是因為母親去了,偌大的公主府中那些男人都要驅散,不方便冬瑜姑姑與情人私會了。”
冬瑜猛然後退數步,臉上血色盡褪。
池燦卻絲毫不留情麵,揚眉冷笑道:“冬瑜姑姑不甘心這樣的日子被打破,又不願承認自己運氣差,所以總要拉一個人一同倒黴,是不是?”
隨著池燦步步緊逼,冬瑜不斷後退,猛然搖著頭:“公子,您把我想成什麽樣的人了?我是有情人不錯,可是想要找太後稟明此事,絕對與此無關——”
“好了,冬瑜姑姑,母親已經不在了,你的私事我亦不想關心。但你最好安分些,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倘若再想生事,那麽我就要你和你的情人做一對同命鴛鴦!”池燦說罷,拂袖而去。
冬瑜呆愣許久,倚著門痛苦閉上眼睛。
喬昭與邵明淵回到府中,對著滿桌佳肴皆沒什麽胃口。
“昭昭,長公主的事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因此影響了心情。”
喬昭笑笑:“並不會,當時我已經竭盡全力,現在自然無愧於心。隻是想想池大哥如今孑然一身,有些唏噓罷了。”
“放心,明天我還會過去幫忙。”邵明淵拍拍喬昭的手。
“明日我想回黎府看看了。”
生兒方知父母恩,她雖沒有經歷過生產,卻親自給長容長公主實施了剖腹取子之術,更能體會母親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