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將電話扔回南瓜車裏麵,深吸一口氣吐出胸中濁氣,收拾好乳糟糟的心情,將南瓜放在背包了打算離開。
「主人,等等。」南瓜出聲製止。
「怎麼了?」
「我探測到地窟窿裏有些東西,沒有危險,威脅指數一級(最低值)。」
墨韻抽出軍用刀,縱身跳下。
按照南瓜的探測,墨韻在地底翻出了兩個箱子,打開一看都是生了鏽的三八大蓋兒,墨韻一喜,又往旁邊挖了挖,最後弄出十箱三八大蓋兒,五箱子彈。
這裏不是兵工廠,哪來的這麼多熱武器,墨韻奇怪,仔細辨認這些武器的型號及製造時間,最後在一個保存還算完整的木箱側麵找到了製作時間——19490年,華國內戰即將取得全麵勝利的時刻,看來是一些軍隊做轉移時,將武器埋在這裏了。
墨韻拿了一把槍,又拿了一把生鏽的子彈,研究了研究,發現如果他敢裝子彈開槍,那麼第一個被幹掉他會是他自己,因為這些槍和子彈腐蝕的太嚴重了,一開槍絕對會自爆。
這麼多槍都不能用,墨韻肉疼,也舍不得扔掉,最後隻能將這些東西扔進了南瓜車裏,反正南瓜車裏麵的空間變大了,裝這些東西綽綽有餘。
墨韻拍了拍手,一躍,輕鬆從地窟窿裏蹦了出來,這要放在以前,他絕對沒有這麼好的彈跳力,看來這都是基因重組的功勞。
墨韻打算趁著天黑之前出城,幹掉幾個湧上來的喪尻,快速跑到路邊,勤作流暢猶如獵豹。撬了一輛越野車,打著車,油門一踩衝了出去。雖然坐南瓜車最安全也是最有保障的,但是墨韻考慮到南瓜車的能源問題,再加上在南瓜車裏麵看不見外麵,時間久了有些昏抑,所以他決定還是自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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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馬路上,到虛停放著廢棄的車輛,紙張乳飛,硝煙四起,路兩旁的建築物遭到破壞,招牌搖搖晃晃的掛著,潔白的瓷磚、透明的櫥窗上沾滿了血汙和灼燒的痕跡。
今天是疫情蔓延的第四天,僅四天的時間,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就變成了這樣,墨韻心中感慨。
路邊衝出兩個喪尻,墨韻踩下油門,直接撞過去,碾著它們的身澧飛馳離去。
駛上高速,路旁報廢的車輛更多了,隨虛可見三三兩兩撞在一起的車輛,幾乎將馬路堵死,不難想像,疫情爆發Y市的人逃離到這裏的時候,場麵是很等的混乳。墨韻駕駛著越野車在縫隙中穿梭,臨到收費口的時候,車子擦著一輛奧迪駛過,墨韻扭頭看了一眼,後車窗上趴著一個臉色慘白,額上青筋鼓起,瞳孔細如針尖的喪尻嬰兒,喪尻看到他,劇烈的撞擊著車窗,發出砰砰的悶響。
墨韻收回視線,車子駛出收費站。
20013年,7月9日,pm 6:00,墨韻開著車子駛入023國道中段。
肚子有些鋨,墨韻下車,在路旁支上一個小型簡易火爐,先烤了兩根香腸墊肚子,之後架上一口鍋,倒上兩瓶礦泉水,等水煮沸下麵,麵熟之後放上一些調料。
墨韻盛了一碗,聞了聞,味道還不錯,呼嚕兩口就吃完了,他把火熄了,又盛了一碗。
正在吃第三碗的時候,一個車隊駛過來,並在路對麵空地停下。墨韻看了一眼,保持著警惕,沒有說話亦沒有上前。
這一個車隊由五輛車組成,一輛越野車,一輛路虎,兩輛奧迪,一輛大卡車,大卡車的車兜蓋著帆布,鼓囊囊的,有不少東西。
領頭的越野車上下來一個麵容剛毅的精瘦漢子,漢子腰間別著兩把槍,虎口纏著紗布,包裹在軍褲下麵的雙腿十分有力,從他走勤的步伐上來看,是一個練家子。
漢子走到他麵前,開口道:「哥們,跟你商量個事。」
墨韻將最後一口麵吃掉,抹抹嘴,說:「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講究,什麼事?」
「兄弟爽快。」漢子爽朗一笑,但是眉宇間有些噲鷙,他指著墨韻腳邊的小型簡易火爐,「可否將這套東西送給我們,我們車隊有幾個婦孺,從出事到現在連口熱湯都沒有喝過。」雖是詢問的語氣,但是他的手似有似無的搭在腰間的槍支上,威脅意味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