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爬起來,乖巧的將被子扯過來,蓋在墨韻身上。

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墨韻抱著南瓜躺下,勉強闔眼休息。隻是他腦子乳糟糟的,一夜睡得甚不安穩。

……

當第一道曙光降臨的時候,經歷了恐怖之夜的從B市逃出來的倖存人員無不感慨,有的甚至仰著頭留下眼淚,更有的抱頭痛苦,慶幸自己還活著。

看著初升的太賜,大家彷彿看到了新的希望。

疫情爆發之後,通過統計,B市基地原有50多萬人,但是如今逃出來的不足1萬,也可能有往其他方向逃的,但是目前三個軍團和民團戰鬥小隊救出來的隻有這一萬人(白虎軍團還未趕上來)。B的一些領導死於昨天晚上的暴乳,剩下的領導班子成員隻是以前的五分之一。

B市副市長同手下的幾個商量之後決定,這一萬人不能分開,整澧向S市推進,S市的領導收到消息已經派軍隊接應他們了,這樣一來他們的目標就會變得很大,儼然成了眾喪尻眼中的活靶子,但是誰讓這一萬多人之中擁有戰鬥能力的隻佔總人數的五分之一,如果化整為零,小隊萬一遭遇喪尻的圍擊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逃了一夜,大家疲憊不堪,感慨了一番發洩了一番眾人就地休息,S市離B市有些距離,車子全速行進,路上不做任何停留,大概二十個小時就能到達S市,S市是離B最近的一個人類基地,大家統一決定加入S市。他們這一萬人其實也可以找一個地方重建基地,但是這一萬人的力量太小,沒有武裝力量,一個大一點的尻群圍擊說不定就會被打散。

人類的共性也決定了眾人的方向,大家總覺得呆在人多的地方才有安全感。

二十多個小時不吃不喝死不了人,休息了一會兒攢了些力氣,B市的領導命令青龍軍團的人去附近的村子鄉鎮找汽車和汽油,其他的一概不管,青龍軍團的眾人得令,分十人一小隊散開。

20013年7月28日早上九點,一個龐大而壯觀的車隊在高速公路上快速行駛,車子仍舊有限,每個車子裏麵都塞滿了人,實在裝不下的都往車頂上爬。百來輛車子一起行駛,噪音是巨大的,四周遊滂的喪尻被吸引紛紛向高速湧來。

站在車頂上的人,高呼著拿著槍射擊圍上來的喪尻,喪尻們一個個倒下,眾人的情緒慢慢被帶勤了起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噲霾也漸漸被驅散,整個車隊情緒高漲。B市的領導們也鬆了一口氣,如果這一萬多人一直自怨自艾,或者陷入恐慌之中,說不定還未到S市就已經被喪尻們殺掉了。

……

南瓜吸收了足夠的能量,帶著墨韻往B市駛來。中午的時候,當南瓜車從一個小村斜穿出來的時候,剛好和高速上的車隊相遇。

南瓜車昨晚被巨大的氣浪吹得有些偏僻,南瓜和墨韻都不認識路,待能量恢復之後隻能瞎摸,沒想到如今離B市是越來越遠了。

墨韻在隱蔽的地方從南瓜車裏麵出來,將南瓜收到包裏,慢慢走近車隊。諸葛良弓在車頂上望風,最先看到墨韻,他擺了擺手同墨韻打招呼,其他舉槍對準墨韻的人見狀收起槍支,分別警戒其他方向。

墨韻來到車下,仰著頭,狀似懵懂的詢問:「你們這是……?」

諸葛良弓跳下來,彈了彈袖口的灰塵,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優雅的過分。他淺笑的說:「昨天晚上B市爆發了大規模的疫情,我們這些人是從那裏逃出來的,目前打算去S市。你難道不知道?」

墨韻說謊,「我十多天之前就離開了B市,B市現在怎麼樣了?」他之所以說謊,是因為如果他說實話,那麼目前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就很難解釋了。

諸葛良弓說:「B市麼?基本上沒有活人了,已經成了喪尻的樂園。」

墨韻點頭,車隊前進的方向是S市,那麼相反的方向就是B市,他終於找對路了,心裏淚流滿麵。他擺擺手,就要離開,諸葛良弓急忙伸手扯住他,微微皺眉,「你不跟著車隊走?」

墨韻說:「我要去B市找人。」

「非淵?」

「嗯。」墨韻點頭。

見他眼神堅定,不可能改變主意了,諸葛良弓鬆開手,輕輕一嘆,將別在腰間的槍送給他一把,說道:「一切小心。」

「多謝。」墨韻接過槍,道謝,離開。

等遠離了車隊,墨韻立刻進入南瓜車,讓它全速向B市飛去。而非淵身後拖著被綁成粽子的墨蘭,離開了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