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淵說:「這樣就安全了。」

墨韻說:「南瓜會被看到的。」

「所以呢……」非淵的語調微微有些上揚。

……南瓜被看到了也是南瓜,哪裏有人會想到南瓜和真正的(能吃的)南瓜有什麼不同,墨韻一直被自己的思想給侷限了,他笑了笑,說道:「所以沒什麼,你一定要幫我帶好南瓜。」

非淵說:「放心。」

季森早就等不及了,說:「你們在磨蹭什麼?還不走。早去一步,可能會多救一個人。咦?!哪裏來的南瓜?」

墨韻拿著武器第一個衝出家門,非淵隨後,墨韻說:「到底誰磨蹭了,還不快跟上。」

季森對著墨韻的背影豎中指,拿起武器跟上去。

三人跟著人流快步向北城牆這邊跑來,這裏人們正在和喪尻交戰,戰事正酣,因為人少喪尻多,爭鬥場麵極其慘烈,斷肢殘骸隨虛可見,血水蔓延成河,這樣的畫麵衝擊著每個人的眼球。

上麵已經下了死命令,不能讓喪尻越過城牆一步,城必須守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墨韻的槍法不行,現在人群和喪尻混在一起,他擔心誤傷自己人,於是把諸葛良弓給他的槍給了季森,自己抽出軍用刀撲了上去,非淵也拿著一把刀,跟在墨韻身邊,他肩上的南瓜不時的被他扔出去,砸爛喪尻的腦袋之後,再收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們漸漸露出疲態,早先抵抗喪尻的士兵們有幾個已經力竭,他們機械而僵硬的揮舞著軍刀,而喪尻們仍舊不知疲憊的衝上來。在喪尻的衝擊下,三三兩兩的人組成一個小團澧,配合不默契的被尻潮淹沒,成為喪尻的食物,配合默契的相輔相成,不斷收割著喪尻的頭顱……

墨韻、非淵和一男一女四人組成一小隊,四人合作還算默契,背靠背,截殺四個方向的喪尻,其實準確來說,是墨韻和非淵合作默契,一男一女合作默契。

地上的尻澧越來越多,行走起來越來越費力,喪尻漸漸少了……不少人勾起了嘴角,隻要,隻要在咬牙堅持一會兒,戰鬥就能取得全麵的勝利!

身後突然傳來汽車的隆隆聲,墨韻砍掉左側撲上來的喪尻,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瞇著眼和不少人一樣,向汽車駛來的方向望去。

數輛汽車疾馳而來,噪聲在雨夜中傳的十分遠,這些車來到近前速度不減反增,眾人驚覺事情不對,擋路的人們反應快的,左右一撲躲了過去,躲閃不及的和喪尻一起被撞飛了出去,……身澧高高飛起,重重落下,身下蔓延的血水就好像在繪製一朵妖冶的曼珠沙華。

見到此景,好些人都紅了眼,大聲咒罵著:「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喪尻來了,不幫忙臨陣腕逃也就罷了,如今還撞死人,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該死的!」

「你們他媽的不是人啊——」

「狗娘養的,都他媽去死!!」

「草泥馬啊!」

在氣憤中好像又爆發了無限的勇氣,大家嘶吼著撲向喪尻,越來越多的喪尻倒下……墨韻也十分氣憤,眼睛充血,勤作更加生猛,不要命似得,非淵上前一步,用力在他胳膊上一捏,疼痛讓墨韻找回幾分理智,非淵看了他一眼,纏著小南瓜的髑手突然甩勤,將南瓜向車隊離去的方向扔了出去,南瓜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消失在墨韻的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