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鍾離善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
服務員通知她,門口有兩個人在鬼哭狼嚎地叫她出來。
鍾離善臉也不洗,起了床,就跟著那個服務員去。
那光頭男和平頭男居然能忍到現在,也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本以為那兩個人會忍不住,昨天晚上就過來找她呢,結果那麼聽話,今天早上才過來。
鍾離善一出門,就看到那兩人垂頭喪氣地坐在旅店的大廳裏,待看到她時,兩眼一亮。
“同誌,快把我們倆的手弄好。”那個光頭男的語氣也沒有那麼拽了,比平常放軟了一些。
而且,稱呼由小姐改為同誌。
看來這痛苦已經折磨他沒有原來那麼有傲氣。
平頭男一聲不吭,就這樣子望著鍾離善。
鍾離善能從他那一雙眸子裏感受到他的怨恨。
鍾離善無所謂地笑了笑,她不怕這個人,而且,現在看來,找人綁架他弟,想要她那個手藝的,肯定是這個平頭男出的主意,就憑著那個光頭男的智商,要想到這一重,估計要過十幾年。
“若是你們答應解散幫派,不再為非作歹,我就把你們的手弄好。”鍾離善看了一眼正在發抖的服務員,眼珠子轉了轉,道。
這個幫派和這兩個人不是好的,若是能改過,那自然是好。
“可是,若是解散了,我們沒有飯吃了。”那個光頭男有一些猶豫。
“大哥。”孟章叫了一聲程大,讓他好好想清楚再說。
幫派可是他們的命根子,若是沒有了幫派,怎麼樣收保護費,難道讓他們幾個都去吃西北風?
鍾離善不催他們,任他們想清楚再說。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好的心腸,隻是,看到那個發抖的服務員,再想到自己的那一雙兒女,就想積些些陰德。
“我答應你。”程大痛苦地說道。明知道自己不能妥協,但是最後還是妥協了。
沒有辦法,這實在是太痛了。
他痛了兩次,第二次還痛了將近一天,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了。
更何況,他不是鐵人!
“大哥,你!!!”平頭男孟章對程大做出這個決定不滿,但是也不多說什麼。回頭他再勸勸大哥就是了。
“那好。若是下次我來,再看到你們仗勢欺人,別怪我心狠手辣。”鍾離善放下狠話。
經過這一次,這個程大也會改好那還行,若是不改好,那她下次再讓這兩人好看。
程大點點頭,忍住那噬骨的痛,道:“我就是去乞討,也不再做這害人的事了。若是你下次來S市,發現我做了,可以把我的雙手都折了。”
他再也不敢了。
孟章這回真的死心了。他大哥這麼說,再也無回旋之地。
都說出了折斷手的諾言了!
想不到一向堅強的大哥,居然會因為這點痛苦而放棄自己的事業!
他感覺到很痛心。
鍾離善並沒有問那平頭男的意見,看那個平頭男的態度,就知道他是不願意的,但是鍾離善也不管他是不是不願意,隻要他大哥願意就行。
鍾離善上幾步,哢嚓兩下,就把那兩個人的手還原了。
“記住你們的決定。”鍾離善忍不住又開口道。
兩人點點頭,走了。
“希望那兩個人真的改好了。我們這邊每個月都要交不少保護費,而且,這個程大還經常過來吃霸王餐。”那個服務員一臉怨氣道。
“日後若是他們沒有改好,我來的時候,你再告訴我,我去教訓他們。”鍾離善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說道。
那服務員感激涕零,在鍾離善退房的時候,給她打了一個最高的折扣。
鍾離善背著東西和鍾離水買好吃的,然後打的去了火車站。
他們要聯係好那鐵路托運。
好在,這並不是很難辦,有錢就行。
鍾離善剛把程序搞清楚,就看到店鋪的老板親自開著小貨車,把鍾離善要的布匹拉了過來。
經過一番勞作,鍾離善等人才把所有的程序弄好。
給那個老板結了錢之後,那老板給鍾離善一張名片,告訴她,若是有事,讓她打電話聯係他,再進布匹,也打這個電話找他。
鍾離善是下午的火車。
他們回到石棠市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
鍾離善和鍾離水找了個賓館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鍾離善讓鍾離水把她從S市買的禮物帶去給火龍果和方醫生,她則去找小貨車把布匹拉回家。
趁著放布匹的時間,鍾離善把空間裏的東西也放了一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