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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過一會才開。
鍾離善打開門,就看到周澤時拿著東西站在門口,他那個保鏢黎中還對她笑了笑。
鍾離善皺了皺眉頭,說:“你怎麼又來了?”
這才消停幾天,怎麼今天周澤時又出現了?
想了想,鍾離善又道:“我們今天不出去玩,你可以回去了。若是還想向我師父討教問題,我師父今天也沒有空。改天再來吧。”話說完,鍾離善就想關門。
這周澤時,總是陰魂不散的。
“別,我來是有事!”周澤時空出手來擋住門。
“什麼事?”鍾離善麵無表情地問道。
“找你有事!我們進去談。”周澤時用手按住那門,以防鍾離善忽然關門。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當初的救命之恩我已經說了,若是日後我有難,你們幫上一把就可以了。”鍾離善忍住心裏的不耐煩,說完,就想強行關上門。
“六年前,京城草地,夜晚。”周澤時吐出這幾個詞。
鍾離善的眼睛刷的一下子就睜大了,心跳飛速,半晌之後,道:“那個人是你?!”
周澤時很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原本不想那麼早就說的,但是恐怕鍾離善早就有感覺到他是當年的那個人了。
要不然,鍾離善也不會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把他的女兒的臉壓向她的懷裏,開始防備起來了。
說與不說,都差不多了。
他還不如早早就把事情說明白,爭取寬大處理。
“你滾,這事沒有什麼好說的。”鍾離善憤恨地盯著周澤時,說道。
周澤時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若是他說出來,鍾離善肯定會這樣子。
對於他這個傷害她的劊子手,鍾離善怎麼可能會給他好臉,而且,他這個劊子手還可能會搶她的孩子。
“我們談談。”周澤時啞著嗓子說道。
他們需要談談。
不管是那一件事,還是兩個孩子,還是其它的,都需要談談。
“沒有什麼好談的。若不是我鍾離善勢不如人,你早就進監獄裏去。”鍾離善嘲諷地說道。
即使她重活一世,賺了很多錢,她根本奈何不了周澤時。
周澤時後麵的是周家,而且,周澤時還是家主的弟弟,她怎麼可能跟一個延綿不知道多少年的家族相鬥?!
除非她真的去套麻袋,或都拚著自己的性命不要,去把整個周家的人殺光光,要不然,她永遠也討不回公道。
“那件事不是我的本意,我當時中了藥,除了烈性春藥外,還中了實驗室研發的一種毒品,像罌粟一樣,不過那是比罌粟還強烈百倍的毒品,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麼!”周澤時快速地把話給說清楚。
他那會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什麼,若是他還有一絲的理智,他肯定會控製住自己。
他那會一絲理智都沒有了,就連記憶,都是後來那一年的治療中慢慢地想起來的。
“你當時是怎麼樣,不關我事。傷害已經造成了,而你現在,卻是在揭開我的傷疤。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除非你把你自己送進牢,受了懲罰,等出來的時候我們再談。”鍾離善覺得有些奇怪,她剛才是對這個毀了自己的人滿心地憤怒,但是現在卻是能很平靜地跟他說著話,而不是暴打一頓再說。
“善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們談談可好?”周澤時苦笑地說道。
“你走吧,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兩個孩子我要了,我不會給你的,他們也不會認回你。我們的之間的賬一筆勾銷。”鍾離善說罷,一用力,一把就把門給關上。
什麼都沒有桂圓和火龍果重要。
周澤時看著關上的門,呆呆在站在原地。
過了很久,黎中這才開口勸道:“少爺,我們明天再來吧。鍾離小姐剛知道您是那個人,肯定心裏還不平靜下來。我們明兒再來。”
周澤時木然地點頭。
鍾離善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子裏。
原來真的是他。
她原本是看到桂圓和他想像,這才防備,但是居然真的是他。
那樣子的一個人,居然做出這樣子的事?!
難怪上輩子她發達之後,偷偷地調查過當年那一件事,卻怎麼也查不出來什麼。
若是周澤時,那就說的通了。
周家家大勢大,發生那樣子的事,肯定早就抹平了,她怎麼可能還查到什麼?
而且,上輩子這個時候,周澤時早就死了,這輩子,因為她的介入,周澤時到現在還沒有死。
他們還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