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一路狂奔回家。她甚至不敢坐車,生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
一回到家裏,她也顧不得跟正在吃飯的家人打招呼,扔下一句,“我有事,不要過來打擾我。”就回了房間。
她花了幾秒鍾把門給反鎖之後,轉身就進了空間。
一進空間,鍾離善立即就喝道:“你為什麼要控製我的情緒,甚至是控製我的思想?”
前段時間她就覺得不對了。
第二次從拍賣會那裏回來之後,她的情緒異常地低落,回空間練幾天的武也不能把情緒給消去。
按著她的性格,就算東西暫時找不到,她不至於那麼低落的。
但是那幾天,她做什麼也不起勁。
後來這一個月以來,她斷斷續續地看了十幾張琴,情緒越來越低落不說,就連人也愈加地焦慮。
有時,周澤時還哄了她半天把她給哄好。
她前段時間便發現自己不對了,但是沒有想太多,以為是找不到琴的緣故,精神緊繃,所以才會有這樣子的反應,結果,今天爆發了。
她居然跟周澤時吵了一架,居然指責周澤時不盡力幫她!
她居然責怪周澤時!
還出口傷人!
等她發生不對的時,能控製從自己嘴巴裏說出的話時,傷害已經造成。
她怕再留在周澤時的辦公室,她又會再忍不住,又出口傷害周澤時。
所以,她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跟周澤時打招呼,便急急地跑了回來。
這一切異常,肯定是空間搗的鬼!
腦海裏沒有反應。
“說話!你為什麼要試圖控製我。要不是我發現不對,你是不是想慢慢的,一點一點地控製我,先是控製我的情緒,然後到控製的我思想,最後到控製我的整個人?!”鍾離善冷著臉,質問道。
若她今天沒有發現異常,那她以後肯定會淪落成空間的道具了。
按她的性子,她絕對不會跟周澤時說那樣子的話。
她雖然沒有周澤時愛她那樣子愛周澤時,但是還是喜歡著周澤時的,要不然,也不會答應和他在一起。
既然她喜歡周澤時,那她就不可能跟周澤時說那樣子的話。
周澤時為了幫她找焦尾琴,所做的一切努力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她怎麼可能指質周澤時沒有盡力幫她找呢?
所以,所以,等那一刻清醒的時候,她立馬就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跑掉。
她怕等會控製不住自己。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心驚了。
明明不是想說那樣子的話,但是心裏卻是忍不住想要說!
這該死的空間!
腦海裏還是什麼也沒有。
這時,韓蒼和周梓靈兩個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他們站在鍾離善的麵前,一臉擔憂地看著鍾離善。
但是看到鍾離善現在這樣子,也猜得出有事發生,而且這事還是跟空間有關。
所以,韓蒼和周梓靈就站在鍾離善的麵前,沒有說話。
鍾離善也沒有理會他們兩個,她也沒有那個時間和心情,她冷著一張臉,又說:“你再不說話,我就放棄幫你找東西!還有三件東西,你要不要就算了。沒得我那麼辛苦幫你找,你卻在背後捅我一刀!”
鍾離善聲音冷得出冰,顯然非常地憤怒。
任誰遇到這種事情也肯定非常的憤怒。
腦海裏還是一片空白,空間沒有什麼反應。
“你再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我不會再幫你找東西。至於我師父和師母,他們兩個在這裏呆著習慣了,而且外麵早已滄海桑田,我師父和師母再算出去了,隻是活動範圍大一些而已,其它的還是沒辦。而且,這裏還好呢,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更不用經曆社會那裏勾心鬥角,經曆社會那些肮髒的事情。”鍾離善發狠地說道。
今天不把這事情一次性解決,她就不幹了。
這根本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我隻是想要快些找到那古琴。”
鍾離善的話音剛落,腦海裏忽然就出現了這樣子一行字。
鍾離善的更氣,這算是什麼理由,難道她就不想快些找到那古琴嗎?難道為了找到那古琴,空間就需要控製住她的情緒,控製她的話,控製她的思想。
她有理由懷疑空間不是為了讓她找東西,而是想趁著她幫它找東西的時候,想要趁機謀以她的身體!
“那你也不能這樣子做!東西我會找,但是你控製我就不行。從找第一件物品開始,你就開始控製我了。當時,看到玉佩,你就強行拉著我去,而且,心還像是錐心般的痛。現在,你居然控製我的情緒,還有我的思想,這絕對是不可以!”鍾離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