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周澤時籌辦的仕女圖展會就在鵬林市的京哈大夏舉行。
京哈大夏是鵬林市有名的畫廊。
因為主要是為了鍾離善找第八件物品而舉辦的,所以,展會開展的第一天,並沒有很多人。
鍾離善自己一個人在展會開始的第一天就來了。
雖然這個展會是周澤時籌辦的,但是因為有一些貴重的畫,在要開展前的一個小時才送過來。
所以,就算鍾離善是周澤時的女朋友,她也沒有那個機會提前來看。
周澤時原本也是想跟著鍾離善一起過來的。
但是周應年的六十大壽準備到了。
周澤時忙過這個展會後,根本抽不出時間來賠鍾離善逛。
是以,鍾離善隻得自己一個來。
現下,是12月中,南方的天氣還是非常地冷的,鍾離善穿著一身黑色的打底裙,黑色的褲襪,外麵套了一件乳白色的羽絨服,穿著一雙褐色的高跟鞋。
她戴著一條自己繡的絲巾,看起來非常地青春靚麗。
鍾離善走進那展廳中,沒有感覺到來自空間的引力,隻感覺到一股熱浪傳來。
這展廳裏開著空調。
她的心一沉,整個臉色都不太好。
沒有感受到引力,那就表示著第八件物品並不在其中。
但是鍾離善還是選擇了往裏麵走去。
沒有最後時刻,沒有一幅一幅仕女圖看完,鍾離善還是不想放棄。
走到那展會裏,鍾離善覺得自己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古代貴族世界裏。
展出的這些仕女圖大多是古代貴族女子撫琴等等的圖畫。
各種形態的女子,各種各樣的生活形態,鍾離善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
前世的時候,她也是有錢的,但是卻從來沒有過來畫展。
張奕倒是花大價錢買了一些墨寶來附庸風雅,卻也從來沒有來過這些畫展。
鍾離善從大廳裏一路看過來,然後便進去了以撲蝶為主題的仕女圖展廳裏。
展廳非常地大,展廳的牆壁上麵掛著各式各樣的撲蝶圖。
曉是剛進來的時候有了心裏準備,但是鍾離善一腳踏進這一個展廳的時候,身體裏沒有來自空間的引力,鍾離善還是覺得非常地失望。
這裏麵沒有她要找的那一幅仕女圖,沒有第八件物品。
鍾離善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了。
展廳裏有幾個人佇立在仕女圖的麵前,靜靜的觀賞著這一些仕女圖。
鍾離善忍住心裏的失望,也開始一幅一幅地觀賞起來。
就算這些圖裏麵沒有她要找的那一幅圖,但是這些圖都是周澤時辛苦聯係那些收藏家弄過來的,就算是為了周澤時,她也要看看。
鍾離善便一幅一幅地看過去。
那些仕女圖大部分是明清時代的仕女圖,鍾離善居然從這些圖中看到兩幅明周昉筆下的仕女圖,一幅為《簪花古琴圖》,另一幅為《少女揮扇圖》;
先前她找到第八件物品,特意去弄了一些資料來看,周昉筆下的仕女圖大多都年失傳了,想不到這裏居然看到兩幅?!
鍾離善覺得非常地感動。
由於那兩幅圖非常地珍貴,所以那兩幅圖是在一個玻璃櫃子裏麵的。
鍾離善眼睛瞧著那《簪花古琴圖》裏麵的少女,一隻手都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她。
真是寫的太逼真不過了。
“這一幅圖多少錢?我買了!”鍾離善的手還沒有碰到那玻璃畫,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安靜的展廳裏響起。
鍾離善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少年站在那《少女揮扇圖》的前麵,轉過頭對著那展廳裏的工作人員大聲地說道。
鍾離善的眉頭皺了起來。
展廳裏的工作人員立馬就過來了。
他穿著一身藍色的西服,腰間別著一個電棒,走向少年。
“你,來,讓你們的負責人過來。我要了這一幅仕女畫了。快把這畫拿給我,我付錢走人。老子還等著去向我女朋友求婚呢。”那個少年指著工作人員,繼續旁若無人大聲地說道。
展廳裏的一些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麵露不善地看著那少年。
鍾離善也看過去。
那少年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衫,下身則穿著一條卡其色的休閑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他的眉眼非常地普通,放到人群裏也認不出來的那一種。
“先生,對不起,這裏的物品是非賣品。”工作人員解釋道。
“什麼非賣品?!這世上哪裏有什麼非賣品?!有錢我什麼都買不到。快去把你們的負責任人給叫過來,我就要了這一幅圖了。我正缺一個求婚禮物呢。”那少年大聲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