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倒著的那些黑衣人見自己首領被人拎著後衣領,提著出來,頓時驚訝得連呻吟聲都沒有了。
他們一向無所不能的首領居然隻一會兒,不僅被別人給打敗,而且,還被人拎著衣領給提了出來,這簡直是一道驚雷劈到了他們的頭頂。
他們還指望著首領過來解救他們呢!
鍾離善也覺得非常地驚訝。
這個馮遠的武功他見過,若是她對上,那她在馮遠底下走不了幾招。
她的武功雖然也是非常地高,但是對戰方麵並不熟練,所以,對上馮遠,還是比較吃虧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韓蒼那麼快就解決馮遠了。
韓蒼瞧見鍾離善,對她點點頭。
“師父,這些人怎麼辦?”鍾離水問道。
這些黑衣人都被她打倒了,她不是不敢殺了他們,隻是,就怕手上沾滿血腥。
家裏剛有喜事,沾滿血腥,不好!不好!
“把他們的穴道全部點了,定住他們,回頭讓周澤時派人過來收拾。這裏發現一個基地,上頭想必是非常地感興趣。這算是我給周澤時送的謝禮。”韓蒼想了想,開口說道。
就像鍾離善所說的,他也是有所顧慮的。他的孩子剛滿月,也不宜製造太多的殺孽。
馮遠聽到韓蒼這麼一說,兩眼非常憤恨地盯著前方,隻是,他現在在韓蒼的手裏,而且,他的全身還動彈不得,就算是不服氣,那也是無可奈何。
鍾離善應是,然後一個一個去將那些人的穴道給點了。
她一個一個點完,轉過身來,剛想過來韓蒼這裏,豈料就看到馮遠詭異一笑。
鍾離善心裏一突,隻覺得後背有陰風掃來,她趕緊往旁邊避開,隻是,那背後的暗器極快,鍾離善還是被那暗器給劃到了右手手臂,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韓蒼見狀,一把就將手中的馮遠給推開,然後手一伸,手上就多了幾把飛刀。
隻見他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那一把飛刀就嗖的一下飛到了鍾離善的後麵。
鍾離善回過頭去看,剛好看到那一把飛刀插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麵。
隻見那個黑衣人伸起的手就軟了下去。
隻一眨眼的功夫,韓蒼就走到鍾離善的身前,冷著臉,手一動,就封住了鍾離善手臂的穴道,那血就停止了流動。
韓蒼繼續冷著臉將自己的手往胸前一放,隨即想起什麼,臉一僵,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裏,從裏麵拿著一小瓶東西。
金瘡藥!
隻見他一撕,就將鍾離善那受傷手臂上的衣服給撕開一個小口子,然後就將藥倒到鍾離善的那受傷之處。
整個過程,他都冷著臉。
鍾離善一動也不敢動。
就算那藥粉敷到自己的傷口上非常地痛,但是她也不敢出聲。
她知道,韓蒼生氣了!
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韓蒼的訓斥。
她明明個個都檢查過了,而且,每一個都點了穴道了,但是就是這樣,她還是受了傷。
難怪韓蒼要生氣。
她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她明明就點了那個人的穴道,隻是,那個人居然能動!
鍾離善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有心想去看看,隻是看韓蒼那臉色,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日後小心一些!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良久,就在鍾離善覺得整個氣氛越來越壓抑的時候,韓蒼終於開口說道。
鍾離善應是。
這種時候爭辯是沒有意義的,那不亞於火上澆油,她道:“日後弟子會更小心更小心的。”
“好了。你去看看那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回頭再去尋一個麻袋過來,將這個馮遠給裝了。我們趁夜回去。”韓蒼冷冷地撇了鍾離善一眼,說道。
韓蒼的氣還是沒有消。
鍾離善心裏苦笑,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應是。
她就過去那個黑衣人的麵前,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脈搏。
早就停止了跳動。
鍾離善拿出一把小刀,刷的一下,就將那個死去的黑衣人的衣服給劃開,然後小心地觀察。
隻見,那黑衣人身上布著幾個青色的瘀點。
這是她的下手。
她看了一會兒,又把手往那個黑衣人的身上捏了捏,想了一會兒,這才明白明明她已經點了那些黑衣人的穴道,為什麼這個死去的黑衣人還是能動的緣故。
原因是這個黑衣人的心髒居然是在右方。
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了。
怪不得她受了這麼一刀!
不冤!
鍾離善將那個黑衣人的衣服給合上,然後又去了廚房,找出一個麻袋。
她將麻袋給打開,然後將跌坐在地上的馮遠一把就扔到麻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