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時一直沒有醒。
鍾離善一動也不敢動,送方醫生和韓蒼走後,她就守在周澤時的身邊。
而鍾離若,就一直在牆角那裏暈著。
她暫時沒有時間處理鍾離若的事情。
隻是,她雖是不想先處理,鍾離母卻是找上門來了。
“媽,怎麼了?”鍾離善打開門,發現外麵站的是一臉焦急神色的鍾離母,趕緊問道。
“善善,你妹妹不見了。今天中午的時候,她還讓我叫你上樓去吃飯,但是吃飯的時候,她就不見了。一直到現在,沒有了蹤影。她也沒有電話,也不好找。”鍾離母看到鍾離善,像是看到主心骨一樣,開始劈裏啪啦地說了起來。
今天午飯前還見到鍾離若呢,但是吃午飯的時候,就不見鍾離若了。而善善,則是飯吃到了一半,就不見人了。
她原本也是不急的,隻是,一個下午,都沒見若兒的身影。到了晚上,還不見她回來,就連電話也沒有。
她急了。
這才找上善善。
“媽,不用找了。她在我這裏,等明天我再送她回去。”鍾離善安撫的鍾離母。
她舍不得鍾離母這般著急。
“你怎麼下來你這裏了?”鍾離母訝異。
不能怪她這麼想,實在是鍾離若嫉恨善善,嫌善善丟人,她怎麼會下來善善這裏?
“媽,發生了一些事。她睡了,我明天再送她回來,你明天早上讓爸爸和小姑在家。”鍾離善說道。
鍾離母還想問些什麼,但是看到鍾離善有些難看的臉色,卻是不敢再問。
鍾離母就上去了。
而牆角處,鍾離若早就醒來,一臉憤恨地看著鍾離善。
隻是,她被鍾離善點了啞穴,全身又動彈不得,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鍾離母離去。
到第二天早上,周澤時才醒過來。
他一覺醒來,就覺得自己全身酸痛。
他捂著頭,努力回想,卻隻想到火熱的片斷。
周澤時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甩了甩頭,努力遮住自己的不自在。
鍾離善這裏拿著一碗熱乎乎的肉粥進來,看到周澤時醒了,這才露出笑容。
“你醒了?快穿衣服去洗漱,我熬了一些粥。”鍾離善笑道。
醒來就好。
昨天那些藥力太強,而且周澤時又被她強行中止了泡藥湯,所以,才會一覺就睡到現在。
現在平安無事,那就好。
周澤時揉揉自己的眉頭,終於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他臉色一白,就問:“昨天的事情是真的?”
鍾離善點頭。
周澤時失魂落魄。
一旦中止了,那藥湯便不能再泡了。
沒有那些藥湯給打通身體上的穴道,他以後的成就有限!
鍾離善一眼就看到周澤時想些什麼,她走上前去,將自己手上的粥放到桌前櫃前,坐到床邊上,對周澤時說:“沒事。師父說還會另找藥材。再找不到藥材之前,我們就當我們在打基礎。”
鍾離善也不敢說出真相。
周澤時是為了她才下定決定去學武的,但是如今出了這事,卻是給周澤時一個重大的打擊。
等他好一些再告訴他吧。
周澤時怎麼會猜不出來鍾離善這是安慰他?
他苦笑一聲,說:“看到我還是學不到武功來保護你們了。”沒有了這藥湯,他又沒有空間,年紀又大,怎麼能追趕上鍾離善?
更別說要保護善善了!
“天道酬勤。武功並非全靠資質,事實上,你的資質不差,就是年紀大一些,我們慢慢練,還是有機會的。”鍾離善勸道。
“好。”周澤時點頭。他雖然心裏難過,隻是,卻不想讓鍾離善再為他操心了。
所以,他便中止了這個話題。
“那個鍾離若怎麼樣了?”周澤時問道。
居然敢對他下藥,真是吃了熊心豹膽了。
“我抓住她了。她最是愛慕虛榮,我將她送回老家,斷了她財路,這比要她的命還要讓她難受。”鍾離善咬牙說道。
一想到這些天了,他們一家的命全捏在鍾離若的手上,她剛有一些軟的心又硬了。
“嗯。”周澤時點頭,他原本還想讓鍾離善將人交給他,讓鍾離善避嫌,但是善善既然出手處理了,他就不會再管。
鍾離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黎元的事情。
周澤時聽了,臉上的痛楚又加了幾分,他恨恨地說:“又是那個黑衣麵具男!”
他、他們周家,到底跟那個黑衣麵具男子有什麼仇!以至於那個黑衣麵具男子要如此要害他們!
“放心,你好好養好身體,到時,我們再去會會他!”鍾離善說道。
周澤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