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臉橫肉的大哥往外看了看,鎮定說道:“殺兩個人,讓那群警察開道,我們拉上個人質搶一台車逃走,隻要到了交界就會有人接應咱們。
那小弟便聽從老大吩咐,在人群裏拉出個40多歲的男人,那男人帶著金框眼鏡,手裏還夾著個公文包。
一臉橫肉的老大打量了下,說道:“哎喲,這還是個金領?嗯,就是他了,趕緊拉到窗戶那裏給斃了,來個殺雞敬猴!”
那男人一聽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因為驚嚇而淩亂了,“這位黑道大哥,我不是金領,我隻是個給公司打工的普通員工,你們誤會了,求你們放過我,我把積蓄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了……”
一臉橫肉的大哥冷笑道:“普通員工?能帶得起金框眼鏡,你當我們是瞎子啊?你有多少錢?能有銀行多?”說完衝小弟一擺手,那小弟活生生的把那男人拖到窗口顯眼處,把槍抵在那男人腦門上,也不管那男人苦苦的哀求,毫不猶豫“砰”的就是一槍。男人的熱乎乎的血當場濺到離得最近的一個女人的鞋上,那女人嗷的尖叫一聲,雙眼一翻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人群裏開始騷動,這幾個罪犯窮凶極惡,居然就當著這些人質的麵直接殺人,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別說有人突然死在他們麵前,隻要想到下一個說不定就輪到自己,心裏就會驚恐崩潰,頓時男人腳軟女人顫抖。
那大哥看了看這些嚇得混身發抖的一堆人,手裏拿著槍歪著嘴殘忍的笑了笑開始惡趣味的挨個瞄著,瞄到哪一個,哪個就會忍不住的想尿褲子,無一例外,其中有一個老頭,還沒等槍到便突然心髒病突發倒在地上也沒人敢去管。
一臉橫肉的大哥用槍瞄了一圈,最後走到了杜修然那邊,杜修然一直抱著小崽躲在牆角,見橫絲肉走過來,隻是抱緊了小崽低頭看向別處,那橫絲肉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歪頭盯向杜修然。
在他眼裏杜修然此時的鎮定似乎在這群發著抖怕死的人裏顯得格格不入。
他續而歪了歪嘴,用槍指著杜修然問道:“膽挺大,不怕死?”
杜修然暗自鎮定了下狂跳的心髒剛要開口,小崽突然從懷裏掙了出來,伸出小手就去捅那黑洞洞的槍眼,杜修然頓時大驚失色,轉身便移開小崽。
接著低聲下氣道:“這位大哥,孩子還小不懂事,請你見諒……”
一臉橫肉的大哥冷笑了下,然後看向小崽半響說道:“小孩子到是很天真可愛嘛……”說完看向杜修然道:“你是他爸爸?”
杜修然抱緊小崽點頭說:“我是他爸爸。”
一臉橫肉的大哥歪了歪嘴抹了下嘴角,斜眼看了看杜修然說道:“不錯不錯,不過一槍崩兩個有點難度。”他拖了個長腔,手槍換了個手說道:“要不這樣吧,給你個選擇題做做,若你選兒子死的話,你活,你死,你兒子活,二選一,嗯,就給你三秒考慮。”
杜修然心裏頓時忍不住暴了粗口,尼瑪二選一,你以為是做娛樂問答啊?
“三……二……”
杜修然嘆氣道:“他活!”
一臉橫肉聽罷驚訝的摸了摸槍,這個瘦瘦的男人果然不怕死,然後揶揄道:“哈,爸爸還真是好英勇啊。”
杜修然冷著臉看了眼一臉橫肉的大哥,說道:“抱歉,我可養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
一臉橫肉聽罷臉上的肉一啷鐺,手指頓時按的哢哢作響,一槍把過去,就把杜修然額頭打出了血,杜修然腦子星星的差點沒站住,他感覺到緩緩的液體正順著自己臉頰流了下來。
這時一臉橫肉把槍對準了杜修然,怒道:“即然你這麼偉大那我就成全你,死前也好給你兒子留個美好的回憶……”
杜修然深吸口氣轉頭想放下懷裏的小崽,還沒等動作,小崽突然像隻野獸一樣,小腳用力蹬了下杜修然的腹部,接著身體往上一竄,伸出爪子對著一臉橫肉的大哥就狠狠抓了過去,一臉橫肉根本就沒想防備個孩子,臉被小崽一撓,頓時一聲慘叫,掉了槍蹲下了身摀住了眼睛,血洶湧的從他的指縫間流了下來。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就在其它人都沒反應時,杜修然靈機一動突然彎腰揀起了槍對準了那個大哥,雖然手有些發抖,但杜修然仍然把槍握的死死的。
“把門打開讓我們出去,不然我就開槍了。”杜修然衝著那個一臉橫肉的大哥大聲吼道。
那一臉橫肉捂著血眼,估計眼球是被小崽給戳爆了,小崽連皮球都能戳個口何況是一個脆弱的眼球,他搖晃的站起身,臉色慘白的向後麵幾個人擺了擺手,然後疼得直哆嗦的說:“開門,放……放人。”
後麵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使了個眼色,然後打開了門,這時屋裏的所有人才反應過來,瘋似的往外跑,四個歹徒其中有一個手提著錢兜,另外一個用槍瞄準了一臉橫肉,另一個瞄準了杜修然……
就在開槍的那一剎那,不遠的通風口突然發出劇大的碎裂響聲,一個人從上麵跳了下來,動作利落的一腳踹飛了拿槍瞄著杜修然的那個人,那個人被踹的頓時口噴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隨即他手臂陰狠的一扣把另一個的槍給打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