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解釋,但解釋在父母的眼裏成了掩飾,每每這個時候,他的父親總會板著個臉,而他的母親也會低聲歎息。

炮灰攻也這才知道,曾經有男孩來過他家,告訴他的父母他們是真心相愛,希望他的父母同意他們在一起。而這個男孩正是主角受。

他是同性戀的不實傳言也是因此才會在他生活的地方流傳開來。

別人怎麼想他無所謂,但是看到自己一直敬愛的父母這副模樣,炮灰攻哪裏氣得過,立刻買了票背著包就去找主角受了。

這個時候主角受已經和主角攻過上了甜甜蜜蜜並且沒羞沒臊的日子了,莫文軒哪裏能讓炮灰攻出現在主角受的麵前打擾他們的生活,自然是找人把炮灰攻打了一頓。

被打得神誌不清的炮灰攻迷茫的走在街上,屋漏偏逢連夜雨,最後被一個醉酒駕駛的人給撞死在了街頭。

沒錯,鍾熙白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方瑞良,而他的任務,就是破壞兩個主角的感情,徹底改變他們的人生走向罷了。

世界的本源就好像一根連在兩個主角手上的姻緣線,所以隻有世界本源斬斷,他們才可進行回收。

這時叩門的聲音響起,鍾熙白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開門。

站在外麵正是蘇樂年。

天書上有描寫,外表清純可愛的蘇樂年是個純潔善良的人,此刻,這位純潔善良的人正用那雙含上了幾分憂鬱的雙眼望著鍾熙白,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也就是蘇樂年的這幅模樣,讓得知內情的外人認定鍾熙白就是個辜負別人真心的渣,甚至在蘇樂年借酒消愁的時候還有人勸解蘇樂年方瑞良不值得他這樣對待,其中就包括他們以前同寢室的人和他的一些同事。

說起來方瑞良也真是夠無辜的,蘇樂年從始至終沒有對他表白不說,而他變相的拒絕了不喜歡人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渣,這是什麼道理?

方瑞良對他的避而不見顯然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蘇樂年還看不清的死纏上去。

前期蘇樂年那些騷擾的行為他不去計較也就罷了,反倒成了外人眼中的深情。後期蘇樂年不過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他就成了蘇樂年男人吃醋報復的對象,被毀了一片大好的前途。

嗬嗬,多大的臉?

鍾熙白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樂年這副模樣,也不說話。

“瑞良,我出差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不是躲著我?”蘇樂年暗暗指責道。

鍾熙白嗤笑了出聲,“你既然知道還問?”

蘇樂年好像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一樣,瞬間白了臉色,自嘲的笑道:“果然是這樣……難怪我送給你的東西你都不收,難怪給你發短信你都不回,為什麼要這樣,我們不是朋友嗎?”

“你怎麼知道我去出差了?”鍾熙白轉移了話題。

蘇樂年一愣,微微低下頭,小聲的回道:“是你的同事告訴我的。”

“同事?看來你在我不知道的事情沒少做事情啊。”鍾熙白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鍾熙白深深地看了眼蘇樂年,不由輕笑了一聲,卻不知是在笑誰。

蘇樂年聽見鍾熙白的笑聲,頭低得更低了,身上卻縈繞著濃濃的憂傷,仿佛他正在看不見的地方獨自掉著眼淚一樣,很是惹人憐惜。

鍾熙白眼裏盈著笑,伸出了手,撫摸上了蘇樂年的頭,然後手指順著蘇樂年的臉頰滑下,輕輕地挑起了蘇樂年的下巴,滿意的看到他紅了臉,慌亂的眼神裏不可抑製的流露出了些許迷醉。

鍾熙白俯身,在蘇樂年的耳旁輕輕吐氣,“你那天在寢室裏吻了我,我是知道的。”

耳朵通紅的蘇樂年滿臉驚慌的看著鍾熙白,著急去攥鍾熙白的手,“瑞良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鍾熙白看著蘇樂年攥著他的手,隻垂眸淺笑,“不是這樣是哪樣?這樣又是什麼樣,莫非是你親我那樣?”

蘇樂年頓時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鍾熙白拇指摩挲了下蘇樂年的手背,聲音裏帶著撩人心弦的誘惑,“所以你告訴我,這樣我們還能是朋友嗎?”